張京墨臉色慘白,渾身無力,嘴唇哆嗦了半天,卻還是勉強從口中擠出一句:“我要走。”
天麓對張京墨的答案倒也不驚訝,他冷冷道:“清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知道你吃的那丹藥叫什麼名字麼?”
單長老見到眼前一幕,心道他以前一直聽說枯禪谷裡的人都是瘋子,卻沒想到眼前的天麓卻是瘋的如此徹底,他冷冷道:“少谷主這是不準備給我凌虛派這個面子了?”
天麓根本不理單長老,他道:“清遠,你可知道,世上有一味丹藥,名為羅厄丹?”
張京墨聞言表情一變。
天麓見張京墨表情變了,便知道他也曉得這丹藥的威力,臉上笑意更濃,他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便不用再多說什麼,我且再問你一次,你是要回那凌虛派當個廢人?還是留在我枯禪谷裡當個貴人?”
張京墨沉默了片刻,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答案:“回去。”——若是天麓對他沒有那些齷蹉的心思,他可能還會留下週旋,但天麓既然已經開始對他動手動腳,那麼有一便有二,張京墨並不想再經歷上一世經歷過的事情。
天麓得到了張京墨的答案,他抱著張京墨的手猛地用力,捏的張京墨生疼,在張京墨快要叫出聲的時候,他才道了聲:“好啊。”說完,竟是直接放手,任由張京墨跌落了下去。
好在單長老一直在旁觀看,見狀直接上前接住了張京墨。
天麓冷冷看著兩人,嘴角便掛著冷笑:“清遠,我隨時歡迎你回來。”說完,他扭身就走,竟是不再繼續糾纏。
單長老接住了張京墨,面上卻是露出猶豫之色,他道:“張長老,你可想好了要同我回去?”
張京墨點了點頭:“自然。”
單長老也聽過羅厄丹之威,他嘆道:“這個天麓,真是個瘋子。”
張京墨神色平靜,似乎並不太過在乎,他道:“單長老,有勞了。”
單飛舟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若是你之後反悔了,你再回來,我們也不會怪你……”他說著便抱著張京墨朝著凌虛派的方向飛了回去。
兩人行了十幾日,才到了凌虛派的地界。
單長老帶著張京墨一到山門,便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掌門早已在山門處迎接,見到單長老和張京墨歸來,臉上露出喜色,顯然是並沒有想到天麓那邊會如此輕易的放人。
然而單長老的神色並不輕鬆,見到掌門後,便前去耳語了幾句。
掌門聽到單飛舟的話,臉上立馬變了,他怒道:“天麓欺人太甚!”
張京墨見狀,卻是淡淡道:“掌門息怒。”
作為當事人,張京墨本該才是最生氣的一個,因為這羅厄丹乃是枯禪谷獨有之物,乃是那金澤之地的蓮花煉製而成,一朵只能煉製一顆,一旦吃下,便會被打上枯禪谷的印記,一世都為那天麓的奴隸。
吃下羅厄丹之人,離天麓枯禪谷越遠,便會越痛苦,天麓甚至還可以凍結吃下這丹藥的人的丹田,讓修道之人再無一步精進。
痛苦不可怕,被凍結了丹田才是最可怕的,也正因如此,掌門才會如此的憤怒,罵天麓欺人太甚。
張京墨此時丹田內的靈氣都不能供自己使用,所以臉色很是難看,但他倒也不急,因為只要離開了枯禪谷,無論吃下了什麼,他都有法子解決。
掌門見張京墨神色憔悴,也不忍繼續說什麼,只是叫單長老帶張京墨回去休憩。
張京墨的大徒弟季經綸也在場,聞言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
張京墨也沒有強撐,應下之後,便被季經綸抱著回了洞府。
十年未歸,洞府之內卻是沒什麼變化,除了少了個人……
季經綸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他沒等張京墨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