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書:“……”
張京墨見陸鬼臼又不說話了,皺眉道:“鬼臼,我見你近來時時發呆,可是遇到了想不通的事?”
陸鬼臼直接將鹿書封住了,道:“弟子只是對師父心懷感激……”
張京墨才聽了一半,便不耐的打斷了:“好了好了,別說那些虛的,你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便不日開始築基吧。”
陸鬼臼道了聲好。
這師徒二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第一天說了要築基,第二日陸鬼臼便尋了個離靈脈源頭稍遠的地方,吃下了一粒築基丹後就坐下開始閉關。
張京墨則像當初護著季經綸那般護著陸鬼臼。
陸鬼臼吃下築基丹後,丹田裡原本已經充盈的靈氣,猛地澎湃起來。
和季經綸一月築基的效率比起來,陸鬼臼卻是緩慢了許多,但他吸收靈氣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張京墨只能感嘆一聲,還好是在這靈脈之內築基,如若不然,他恐怕得花上幾千塊上等靈石,才能滿足陸鬼臼的需求。
陸鬼臼這一坐,便是一年時間。
張京墨心中倒無焦躁之感,因為既然陸鬼臼吸收靈氣的速度沒有變慢,那便說明陸鬼臼尚有餘力。
一年之後,陸鬼臼醒來了片刻,又往口中放了一枚築基丹。
這枚築基丹入口,陸鬼臼吸收靈力的速度更加瘋狂,十幾日間,他所處的靈脈,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縮水。
張京墨見狀心中也算是有了底子。
接下來,陸鬼臼睜開的頻率變快了些,他隔了三月吃下了第三枚築基丹,又隔了一月,吃下了第四枚築基丹。
原本靠近陸鬼臼靈脈,眼見快要見底,而陸鬼臼的靈氣,也在如此漫長的積累之中,到達了飽和。
張京墨知道此事到了關鍵之處,於是越發鄭重,竟是連眼睛也不敢多眨幾下。
陸鬼臼築基其間,朱焱又回來了一趟,它在靈脈之中飽食了一頓,飛到張京墨肩膀之上正欲撒嬌,卻被張京墨低喝一聲,又喚開了。
朱焱有些不高興,但很快便被一直乖乖呆在陸鬼臼身旁的蜃怪吸引了目光,張京墨見狀,便直接叫蜃怪將朱焱引開。
蜃怪嘰嘰的叫著,顯然有些不高興,但礙於自己的蜃珠還在這兩人手上,只能不情不願的將朱焱引去別處玩耍了。它本來還想著,藉著陸鬼臼築基,沾些光呢。
張京墨深在地下,自然也是看不到此時他們所在之處的上空開始聚集一團團烏雲,那烏雲之中有雷光環繞,顯然有劫數將近。
通常情況下,只有結丹的時候,才會遇到雷劫,但陸鬼臼築基之事顯然是個異數,竟是也引來了天雷。
張京墨並未見過十品靈臺,所以完全沒有料到這一茬,但他倒是很快的察覺出了異常,開始在陸鬼臼的周圍佈置一些陣法。
陸鬼臼面沉如水,周遭有紫色的火光閃動,原本平靜的靈脈之中的靈液,受了他的影響,竟開始緩緩的流動了起來。
張京墨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卻還是被陸鬼臼築基的異象微微驚到,要知道他當年築基成功的時候……也就是天上不痛不癢的飄來了幾朵祥雲罷了。
這人要是比起來……那還真的是氣的死人。
異象既出,築基當成,然而陸鬼臼還未築基成功,天雷便降了下來,張京墨不得不出手幫陸鬼臼擋住了那天上降下的雷劫。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修為越高,天道越是不容。
陸鬼臼這十品靈臺顯然惹怒了天道,降下的雷劫輕而易舉能殺死一個剛剛築基成功的修者。
不過雖然這些雷劫對陸鬼臼來說很致命,但對張京墨而言卻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利用剛布好的陣法,輕易的攔下了這十幾道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