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苦笑道:“客官,哪會有這樣的事,只有在我們店裡消費了千枚上等靈石以上買賣的人,才能參與進來。”
張京墨道:“這還差不多。”
上千枚上等靈石,若是換做第一世的張京墨,恐怕花個一千年賺不到那麼多,但他現在卻是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拋在桌子上,由此可見……重生這麼多次,還是很有用的。
張京墨將裝著黑風木的袋子和木牌一齊放進了須彌戒,便起身要往外走。
那掌櫃見狀,開口道了聲:“客官,若是想拍下那融海之精,您至少要準備萬枚以上的上等靈石。”
他也是好心,怕張京墨走這一趟走了個空,反而怪罪起了他們巨饕。
張京墨聽到掌櫃這話,也不回頭,只是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好,便直接出門去了。
掌櫃待張京墨走遠了,才吩咐手下的人,讓他們去查一查,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張京墨拿到了那玉牌目標算是完成了一半,他出了巨饕之後,尋了家酒樓,住了進去。
然後一個人點了一桌靈植靈獸做成的菜餚,開始獨自飲酒。
不過因為不在門派裡,張京墨飲酒卻是十分的節制,他看著屋外飄飄揚揚的雪花,眯起眼睛卻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在等待的一個月裡,張京墨將鯤海的整個集市都逛遍了。其實逛這集市也沒什麼意思,因為前幾世的他早就逛過了,他甚至記得每家店鋪的名字。
在離拍賣會還有十幾天的時候,張京墨毫不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個熟人正和他的僕人一起,在街上挑著零嘴。
張京墨遠遠便看見了他,也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從他身邊走過了。
熟人挑了幾串糖葫蘆,叫他僕人付了賬,又跑到旁邊的麵攤去叫了碗靈谷做成的小面,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張京墨嘴角帶上了點笑容,獨自回了酒樓。
晚上的時候,白天看到的熟人也入住了張京墨所在的酒樓。他倒是和張京墨有幾分相似,一入酒樓便叫了不少的酒和菜,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只不過張京墨是在自己屋裡,而他是在大堂之上。
張京墨坐在他旁邊,桌子上擺著一盤剛炒好的黃豆,和一壺溫熱的酒。他往嘴裡緩緩的放著豆子。
在放到第七十五顆的時候,張京墨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聲音,那聲音道:“兄弟,你是個一個人麼?一起喝個酒唄。”
張京墨轉頭看向了那人。
那人面容十分的平凡,笑起來還有幾分傻氣,他道:“我叫吳詛爻,你叫啥。”
張京墨給他回答,他說:“陳白滄。”
那人道:“好名字。”
這話張京墨很熟悉,他笑了:“哪裡好。”
吳詛爻說:“筆畫少,容易寫。”
這答案張京墨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他笑容更甚:“的確。”
於是兩個酒鬼坐到了一起。
吳詛爻十分的自來熟,他幫張京墨擺好了酒盞,然後倒的滿滿的:“喝!”
之前遇到吳詛爻的時候,張京墨還沒有這麼喜歡喝酒,所以都是淺嘗輒止。但這一世,張京墨也差不多算得上一個資深酒鬼了,他聞到這酒的香氣,便知這不是凡物,於是端起酒盞,乾淨利落的一飲而盡。
吳詛爻了聲好。
如果張京墨只是第一次遇到吳詛爻,他絕不會在陌生人面前如此的沒有防備,但眼前這人,他已經認識了很久了。甚至在有幾世裡,這人還因為自己丟掉了性命。
吳詛爻道:“外面的雪可真大。”
張京墨道:“是啊。”
吳詛爻道:“若是能在雪中飲酒,便更好了。”
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