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時間,陸鬼臼並沒有將百凌霄教導他的劍術落下,在張京墨的督促下,他一邊學習《血獄天書》一邊練劍,劍法上面,竟是也有小成。
這大概便是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吧,張京墨現在倒是一點也驚訝不起來了,畢竟陸鬼臼給他的驚喜太多太多,多的他都有點吃不消了。
在陸鬼臼在幽洞修習的這幾年間,他將幽洞附近的靈獸殺的七七八八。幽洞中的毒土沒了,陰鬼也被陸鬼臼捉來餵了朱焱。於是整體環境都有了改變,不再像陸鬼臼和張京墨來到這裡之初時的模樣。
其他人並不知道陸鬼臼和張京墨對幽洞的影響,只想著幽洞產的靈草越來越少,來的門派弟子越發的少了。
這倒也方便了陸鬼臼修煉,他花了三年時間到了煉氣期五層,之後便用一年的時間鞏固了一修為,此時已經是穩穩當當的五層中期了。
張京墨已經記不起當年岑道人徒兒的修為,但是他依稀記著,幾百年來,參加玄武大會的弟子們,修為超過煉氣期五層的人都少之又少。
玄武大會,對於弟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場比試。若是能在這場大會上博得頭彩,便意味著有無數的門派資源供其享用。
張京墨忘記了當年陸鬼臼選的是什麼,但是他這一次,卻是已經有了目標——他要為陸鬼臼的築基做準備。
陸鬼臼並不知張京墨心中所想,但是這幾年來張京墨時刻囑咐他萬事要做到最好,他也都一一應下。
而在離開幽洞之前,張京墨對陸鬼臼道:“此次回凌虛派,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陸鬼臼道:“師父請說。”
張京墨道:“我要你在撥籌之時,奪下第一。”
陸鬼臼道:“是。”即便是張京墨不對他說這些,這也是他的目標。
張京墨又道:“還有一件事。”
陸鬼臼投來詢問的目光。
張京墨聲音冷了下來,他道:“在撥籌之時,我要你殺一人。”
陸鬼臼愣了愣,便又輕聲應了下來。這不是張京墨第一次要求他殺人了,當年陸鬼臼才六歲,張京墨便將一柄匕首抵到了陸鬼臼的手上,要他親自取了害他家人的惡道的性命。
張京墨觀察著陸鬼臼的神色,見他神色輕鬆,並沒有一絲糾結後,才道:“你難道不想問我為什麼?”
陸鬼臼低眉順眼,語氣溫和,他道:“師父叫徒兒做的,徒兒都會乖乖去做。”
張京墨看著陸鬼臼,卻又覺的眼前的熱門,和第一世的那個弟子,有些不同了……長期和張京墨生活在一起,家人沒有同第一世那般慘遭橫死,陸鬼臼也沒有苦苦在凌虛派掙扎求生,他的身上少了許多戾氣,反而似乎沾染上了張京墨氣質中溫和的一面。他看向張京墨的眼神永遠都是柔順的,如同一個乖巧的孩子。
張京墨忽的道:“鬼臼,不要負我。”他說完這句話便抿了抿唇,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會這麼說。
陸鬼臼也有些驚訝,他道:“師父,我怎麼負你。”
張京墨點了點頭,卻是不願再多說什麼,他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便回凌虛派。”
陸鬼臼應下。
好好休憩了一日,陸鬼臼便和張京墨一起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和來時的風雪交加不同,此時正值盛春,天高氣爽,萬物復甦。
張京墨和陸鬼臼趕了十幾日的路,眼見離凌虛派越來越近,張京墨忽的來了興致,和陸鬼臼一同化了做了凡人,找了兩匹馬,開始一邊遊玩一邊趕路。
這大概便是張京墨不適合修行的原因之一,他性子太過淡薄,沒有十分強烈的*。這於常人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但對於修仙的人來說,卻是致命傷。
沒有*,便意味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