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張京墨為了季經綸築基這件事,可是操碎了心,他直接無視了陸鬼臼即將參加玄武大會這件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季經綸身上。
那時的陸鬼臼到底是怎麼想的,張京墨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這件事後,他和陸鬼臼的關係冷淡了許多,陸鬼臼似乎刻意的減少了同他見面的時間,直到……
不過現在既然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張京墨自然是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
季經綸回門派時間沒有發生變化,他一回來便直奔張京墨的洞府,向自己這個師父報平安來了。
張京墨當時正在和陸鬼臼過招,便看見天邊飛速閃過一道白光,白光落處,出現了一個身穿勁裝的黑衣修士,那修士朗聲道:“師父!”
陸鬼臼聽到這兩個字,動作忽的一頓,沒能躲開張京墨手裡執著的木劍,被重重的打在了頭上。
好在張京墨收力及時,並未傷到陸鬼臼,他似有不悅的瞪了眼陸鬼臼,道:“為何分心?”
陸鬼臼低頭認錯。
張京墨道:“若你和人打鬥之時,旁人喊了聲張京墨要死了,你還真要回頭看看?”
陸鬼臼沒說話,但嘴唇卻抿了抿,顯然是有些心虛。
張京墨恨鐵不成鋼道:“難不成我倒成了你的弱點了?你師兄喊我一聲師父,你頭上便要捱上一刀,我倒想看看,你這腦袋能捱上幾刀?”
陸鬼臼只好又誠誠懇懇的重新認了錯。
見陸鬼臼服氣了,張京墨才收起了手上的木劍,喚來了在洞府外等待的大弟子。
季經綸一入洞府,便直奔張京墨身邊,他卻是沒料到張京墨身邊出現了個陌生的少年,稍微一愣後,便道:“這位是……?”
張京墨道:“這是你小師弟,名叫陸鬼臼,鬼臼,這是你大師兄,季經綸。”
陸鬼臼乖巧的行了個禮,又甜甜的叫了聲大師兄。
季經綸笑道:“幾十年不見,沒想到多了個小師弟,來來來,師兄也沒什麼好東西,前些日子我恰巧遇到了一隻寒舟鶴,便將它的靈羽,送予你吧。”
寒舟鶴乃是一種罕見的靈獸,它的要害之處長有一根靈羽,這靈羽也沒有其他什麼作用,只是能夠將它載著的東西浮起來——那東西,甚至可以是一座小小的島嶼。
若是修士想要建那浮空島嶼,這寒舟鶴的靈羽,卻是不可缺少之物了。
陸鬼臼也沒客氣,接過季經綸的禮物之後,道了聲謝。
張京墨掃了掃季經綸的身體,道:“經綸,你此時回來,可是為了築基?”
季經綸道:“沒錯師父,我築基丹的材料已經尋得七七八八,只求師父為我煉得一丹,再為我護法。”
張京墨微微頷首,道:“沒問題,只是你築基之事,需等到玄武大會之後。”
季經綸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陸鬼臼,道:“這是師弟要去參加玄武大會?”
張京墨道:“沒錯。”
季經綸略一沉吟,又看了看陸鬼臼,猶豫片刻後,才道:“師父,我雖然才回門派,卻是聽說今年的玄武大會之上,已是有三個煉氣期五層的新進弟子……”
張京墨道:“此事無需你擔心。”
季經綸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張京墨決定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其原因,以他對他師父的瞭解,張京墨倒也不至於意氣用事白白的讓陸鬼臼去送死。
張京墨道:“鬼臼,你且自行修煉,我有些事情想同你師兄說。”
陸鬼臼在季經綸面前表現的格外乖巧,他低低的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見陸鬼臼走了,張京墨便讓季經綸講講他這次遊離的收穫。
季經綸將自己所遇之事一一道來,張京墨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