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說:“陸鬼臼,你這個徒弟,真不是個好東西。”
都說酒頭吐真言,陸鬼臼心中生出些難受,他低低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說:“我把你當徒弟養,你呢,你居然想上我!”
如此直白的話,陸鬼臼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從張京墨的口裡聽到,他臉上不由的露出愕然之色,
“這還不是你最煩人的地方,你告訴我,啊,我什麼時候要丟過你。”張京墨揪陸鬼臼領子的動作更加用力,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吃什麼醋。”
——原來張京墨都知道,知道他才吃他的醋,陸鬼臼覺的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捅了一下,又酸又疼,還帶著絲絲的癢。
張京墨怒道:“說話啊,剛才不是話那麼多麼!”
陸鬼臼看著張京墨近在咫尺的臉,和那張一直在說話的唇,終是沒忍住,一個低頭便吻住了張京墨。
師父口中的酒味果然很濃,陸鬼臼死死的抱住面前之人,恨不得將他按進自己的身體。
張京墨髮出嗚嗚的聲音,不斷的在陸鬼臼懷中掙扎,衣衫頭髮都變得有些凌亂,他的唇舌不斷的被陸鬼臼侵丨佔,或許是因為酒意,本可以輕易掙脫開的懷抱,卻讓張京墨慢慢停下了動作。
陸鬼臼察覺到了張京墨的接納,心中激動無比,他輕輕的在張京墨紅豔豔的嘴唇上舔了舔,然後道了句:“師父,我好喜歡你。”
張京墨瞪著陸鬼臼,眼神裡是熊熊的火焰。還未等陸鬼臼想明白那火焰到底意味著什麼,就被張京墨拎衣領硬生生的從前屋拽到了後屋。
直到被甩到床上的那一刻,陸鬼臼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倒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冷笑的張京墨,竟是生出些許緊張,然後結結巴巴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道:“你以為你撒嬌,我就會放過你?”
陸鬼臼腦袋有些亂,他直覺是自己誤會了張京墨的舉動,可是張京墨下一個動作居然是褪去長衫……
外衫褪去,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更是顯得張京墨身形袖長,他把長衫往旁邊的地上一甩,然後揪著陸鬼臼就翻了個身:“趴好!”
陸鬼臼心如擂鼓,如果沒有鹿書,他在發現自己對自己師父有慾念的時候或許還會驚慌一段時間,但這種本不該容於世的男子相戀,在鹿書的口中卻變成了常態。
於是長期以往,陸鬼臼真的變不覺的男子相戀同他人有什麼不同了。
而此時張京墨的動作,讓陸鬼臼不由的想到了那些小黃冊子裡的畫面,他頓時面紅耳赤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
張京墨伸手按住了陸鬼臼的脊背,他說:“蠢東西,同你說一遍說二遍你都聽不懂對不對?”
陸鬼臼知道張京墨說的是他吃醋的事,他低低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說:“既然你耳朵記不住,我便讓你的身體記住。”
這話一出,陸鬼臼的耳朵更加紅了,他正想說什麼,卻被臀部之上傳來的一陣疼痛驚呆了——他的師父,居然在打他的屁股!
鹿書!這和小黃冊子裡寫的不一樣啊!
陸鬼臼只是呆了片刻,張京墨的手就啪啪啪的又扇了幾下,小時候陸鬼臼向來都聽話,他捨不得打,沒想到這蠢東西卻是越活越回去了!
陸鬼臼被打了足足十幾下才回了神,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從張京墨手下掙脫出來,卻不想張京墨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絲毫沒有留下餘力。
陸鬼臼掙脫不掉,又捨不得傷了張京墨,於是便真的被按在床上,狠狠的打了一通。他起初還有叫嚷幾句,到後面卻是一句也不吭了,張京墨打的順手,待他發現陸鬼臼的異樣後,扭頭一看,居然發現陸鬼臼在默默的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