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只是稍作停頓,便又攻了過去。
這次四人纏鬥在一起,情形隱約出現了變化,張京墨髮現那城主竟是不再對他出手,而是專心的對付陸鬼臼和敖冕。
張京墨並不遲鈍,看到這一幕,一個猜想猛地浮現在了他的心中。
但這個猜想並不讓張京墨感到輕鬆,他眼神微微閃了閃,便做出了一個讓陸鬼臼格外驚恐的舉動——張京墨居然閃身迎上了大城主的劍刃。
不可思議的一幕接二連三的發生,陸鬼臼本以為張京墨被大城主傷到,卻沒想到已經刺向張京墨身上的劍刃居然硬生生的轉了個彎——大城主竟是不想傷張京墨!
突然發生的轉變,使得張京墨的猜想終是得到了證實,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被陸鬼臼聽在耳中卻是覺的格外滲人。
還未等陸鬼臼說些什麼,便看到張京墨扭頭看向了他,那眼神之中,是讓陸鬼臼驚心的一片冷漠,張京墨說:“陸鬼臼,你,好得很啊。”
陸鬼臼渾身一顫,他並不明白張京墨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能從張京墨的表情裡看出——他的師父,恐怕是非常生氣。
生氣?在氣什麼呢?陸鬼臼很想細細的詢問張京墨,但此時的情形哪裡容會給他機會,大城主的劍鋒從張京墨身上一轉,便指向了敖冕,顯然,他根本不想傷到張京墨一絲一毫。
若說之前的大城主毫無破綻,那麼現在的他,卻是莫名其妙的暴露出了一個致命的弱點,他不敢傷到張京墨,於是打鬥之時越發束手束腳。
然而張京墨卻好像不要命了一樣,次次往大城主的攻勢上撞去,次數多了,終是被大城主傷到了一兩次。
而每當大城主傷到張京墨的時候,他的胸膛之上,便會爆出一團血霧——顯然,只要他施加在張京墨身上的傷害,會反彈到他自己身上!
即便是敖冕,此時心中也是疑惑至極,但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再多的疑問也得放到後面解決。敖冕低喝一聲,渾身氣勢一變,竟是比之前還要強上幾分。
大城主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到現在狼狽不堪,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功夫,他看向張京墨的眼神十分怪異,就好像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張京墨面沉如水,攻勢一氣呵成,他雖然被大城主傷到,但到底是些皮外傷,根本不礙事,而反觀大城主,他們三人無一可以攻擊到大城主,可他的身上已是添上了幾道深深的傷痕——並且全是在要害之處。
此時三人已是在幻境中鬥了一日有餘,外界時間恐怕已經過去了幾十日了,若繼續拖下去,一旦廉君發現了不對勁,那他們不但殺不了大城主,恐怕三個人都要折損在這裡。
敖冕同張京墨和陸鬼臼傳音入密:“不可再拖下去了。”
張京墨道:“嗯。”
敖冕道:“我要脫離聚神木,你們二人抓好時機。”
張京墨道:“你的身體……”
敖冕道:“我自有分寸。”
聚神木可以保護敖冕不至於消散,但同時也會限制他的能力,若他使用的力量太強,聚神木無法承受便會直接崩碎,而若是敖冕脫離聚神木過久,他則會直接消散在幻境之中。
此舉便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陸鬼臼和張京墨聽到敖冕此語,均是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然後以精血為引,將體內的法決運轉到了極致。
三人驟然發力,大城主一邊接招,一邊卻又不得不顧忌張京墨,稍微不慎,便又被敖冕傷到幾次。
大城主在魔族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哪裡收到過這般打壓,隨著張京墨等三人越來越佔上風,他的臉色也越發難看,在被逼到絕路之時,他怒吼一聲:“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傷到我幾分!”他說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