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呢,即便是失了心神,動作卻依舊溫柔的,最粗丨暴的不過是咬破了張京墨的嘴丨唇……
張京墨被陸鬼臼摟在懷裡,黑色的長髮無比凌丨亂,再也看不到平日裡的冷淡,他苦悶的皺著眉頭,想要喊陸鬼臼停下,但到了嘴邊的話,卻屢屢被陸鬼臼的動作打斷。
又過了幾日,眼見八十一日的期限就要到了,陸鬼臼才停下了動作,他撫著張京墨瞥著的眉頭,道:“師父,我會好想你。”
張京墨眼睛半閉著,似乎已是聽不到陸鬼臼在說什麼了。
陸鬼臼說:“你呢,你會不會想我?”
張京墨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陸鬼臼又是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忘了,你連喜歡兩個字,都捨不得說。”他說完這話,將額頭抵在了張京墨的額頭上。
然而至始至終,陸鬼臼都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因為他知道流淚對於張京墨來說已經沒有了用處——於是,便索性不再演這出戏了。
陸鬼臼並不喜歡哭,但若是哭能讓張京墨心軟,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張京墨面前掉眼淚。
現在張京墨要拋下他一個人走了,陸鬼臼也知道自己留不下他。
陸鬼臼的動作停下後,張京墨休憩了一會兒,便起身去尋了一處水源,清理乾淨了身體,然後換了身衣服回到了陸鬼臼的身邊。
陸鬼臼神色森冷,看不出一點之前的旖旎,他說:“師父,不用等八十一天了,明日我們便可以交換元嬰。”
張京墨微微一愣:“你……”
陸鬼臼坦然道:“那法決太簡單,給我六十天我就已經吃透。”
張京墨:“……”他花了足足三月,才習得這法。
陸鬼臼笑道:“我還道是師父捨不得,才給了我八十一日之限。”
張京墨道:“你確定你已習得那法決?”
陸鬼臼道:“自然。”他丹田裡的元嬰已經同他的靈臺完全分離,隨時可以同張京墨交換。
張京墨說:“好。”
陸鬼臼笑著:“那師父準備何時同我交換?”
張京墨道:“待敖冕前輩回來後,便可以開始了。”
此時離八十一日之期還有幾日,這陸鬼臼早早的習得了換嬰法決,師徒二人卻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陸鬼臼一反常日乖乖孩子的形象,笑道:“早知如此,我真該同師父再做幾日。”
張京墨也沒生氣,只是語氣平淡道:“那就等等吧。”
既然張京墨說要等,那兩人便又等了幾日。
敖冕果然準時歸來,看到對坐的張京墨和陸鬼臼,道:“準備好了?”
張京墨點頭:“可以開始了。”
陸鬼臼看向張京墨的目光中含著盈盈笑意,他說:“師父,保重。”
張京墨深深的看了陸鬼臼一眼。
二人言罷席地而坐,同時執行起體內的法決。
下一刻,二人頭頂之上,便浮現出兩個通體透明的元嬰,這兩個元嬰和張京墨陸鬼臼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張京墨的元嬰閉著眼睛沒有生氣,而陸鬼臼的元嬰卻是在哇哇大哭。
陸鬼臼的元嬰哭的傷心,小臉之上全是淚水,倒有些像他小時候的模樣。
張京墨看了那元嬰一眼,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陸鬼臼卻已下定了決定,他衝著張京墨點了點頭,便控制著元嬰朝著張京墨的元嬰飄了過去。
陸鬼臼的元嬰十分不願意離開陸鬼臼,可被陸鬼臼操控著,還是步步踉蹌的走向了張京墨。
待兩個元嬰站在了一起,陸鬼臼那小小的元嬰隱約察覺了什麼,哭聲越發的悽慘。
陸鬼臼不為所動,體內運轉的功法沒有凝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