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會成為你母親……但這也是一個荒謬的猜想而已……」
是的,從母親建立功勳的時間,發動革命的時間到現在,為什麼過去那麼多年了,她還是那麼年輕?菲利依舊在腦海里說話:「他們調查……你是一個實驗產品,她在一個大的基地做實驗……幾十個培養皿胚胎……透過代孕……就算你死去……也有無數代替品……這是我不殺你的理由,你太可憐了,朱莉婭小姐,你不會是你母親唯一的女兒,哪怕我們殺了你……這個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我帶你逃吧,直到天涯海角,也許歐亞國和東亞國有願意收留我們的人……」
現在這個夢想破滅了,朱莉婭呆呆地看著假山下的深水,看著其中映出的自己的臉,她不是唯一,她變得那麼叛逆,母親絕對感到了不耐煩,也許她會殺了她,再造一個新女兒,如果那一天她沒跑出去,也許事情不會成這樣,她站到假山水潭裡,命運的線索清晰無疑的展現在眼前了,客廳裡的那句拉丁文——neo ipune lacessit ,違抗我的人必受懲罰,菲利已經死了,那麼她呢?
朱莉婭慢慢蹲下去,她可能會被丟棄,被取代,因為她已經不乖了,以前媽媽最愛說「我最愛乖乖的朱莉婭了」,可是她現在變得叛逆了,變得沒有良心了,變得如此糟糕了,她躺下去,任留水淹沒自己的鼻子,我不是唯一,我是其中之一……為什麼跟媽媽說話的時候老說那些人過得怎樣,其實真正在意的是這個,我隨時可以被取代,媽媽真的愛過我嗎?別人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即將死去的是我,即將被取代的是我,如果那一天她沒有牽住菲利的手踏出莊園,這一切精緻美夢依舊會牢牢屹立,象牙塔依舊光潔無暇……我沒有錯,我是被煽動了,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深的共情那些麻木的群眾,但是我為什麼要在媽媽面前說那些話呢,我為什麼不對她說:「對不起,媽媽,我是被煽動了,我什麼都不明白呀。」其實至今為止她還是什麼都不明白,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真羨慕也真困惑,為什麼那些人這麼明辨是非呢,這麼堅定自己的立場呢,比如媽媽,如此自信的堅定「我即是正確」,比如戈斯坦因,又肯定的堅定「這樣的就是錯誤」,她為什麼這麼愚笨,始終到死都不明白什麼是正確的呢?只會人云亦云的複述菲利灌輸給她的觀點,她的複述又有什麼意義呢,歸根結底那不是她自己的東西,她也沒理解過,更可悲的是,連菲利最後也叛變了。水灌進鼻腔的疼痛慢慢消失了,走馬燈模糊的閃了一下,她的意識徹底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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