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件事希望你們能稍微緩和一下,畢竟不是小事兒。
暮年現在一蹶不振的,連轉業申請都交了。
再這麼下去,我真怕他……”
“那是你們家的事兒,您有一個那麼有本事的愛人,這件事讓她全權負責吧。”
李靜秋說著抱懷轉過身去背對著徐希明。
他是米浩成的老團長,可卻不是她的。
她沒有理由對著這群人低聲下氣。
米浩成也是為難:“徐哥,我們先下去吧,回頭我勸勸我家這位。”
徐希明點頭,給李靜秋鞠躬說了聲‘對不起’後就跟米浩成一起下樓去了。
兩人站在樓底下抽菸,米浩成嘆口氣道:“徐哥,這事兒要不就算了吧。
我知道,暮年這孩子挺好,我也很喜歡,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能說這是一場合適的婚姻。
剛剛在樓上靜秋有句話說的是對的,我家小白一向活潑的很,她很少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她也是真的傷了心才會這樣的。
靜秋跟我說了你們公司裡那個帖子的事情。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米浩成的女兒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不會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絕不可能。
其實,你和路總也是她的父母了,可是你們可能誰也沒有相信過她吧。
她委屈,是來自於親人的不信任,來自於自己在你們家裡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小白說路總喜歡的兒媳婦人選是另有其人。
因為她很喜歡那個女孩兒,不管小白怎麼努力都不會有用的。
既然這樣,我養的這個沒用的閨女我就收回了。
以後咱們還是朋友,但親家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老米,你看看你,怎麼也孩子氣起來了。
暮年和小白是真合適,我是因為真喜歡小白這孩子,所以才來的。”
“可是再合適又有什麼用?這是婚姻,不是戀愛。
不被婆婆祝福的婚姻有幾對會幸福的?
其實小白得慶幸,幸好暮年不是那種所有話都緊著自己母親說了算的孩子。
如果他也完全不站在小白這邊,恐怕這場婚姻早就黃了。
所以我才說我知道暮年也盡過力了。
盡力了卻無法改變任何結果,那還是真的就算了吧。”
徐希明覺得有些難受:“今天晚上我回家發現暮年這孩子喝的醉醺醺的砸了家裡的所有東西,還說自己提交了轉業申請。
當時……我的心情你應該是無法理解的。
當年為了路南的夢想,我跟她一起下海經商,可我自己的夢想卻是做一名軍人。
我家暮年也一樣,他打小就不喜歡公司裡的事情,所以後來我們就由著他去當兵了。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夢想,但今天他卻放棄了。
他說自己做為一個軍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幹下去。
我其實能理解我兒子的心情。
路南這個女人……打年輕的時候就很強勢。
當年我不想轉業,可她一個人的轉業金不夠,所以他就在家裡跟我鬧。
整整一個半月,我最後是被她鬧的沒了辦法,總不能因此就跟她離婚吧。
畢竟我那時候還是個軍人,所以我就妥協了。
轉業後,我後悔了很多年,可是天底下哪有賣後悔藥的呢。
現在我兒子也因為不是自己的本來意願而要轉業了。
他在部隊裡屬於技術骨幹,這樣一走,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這事兒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