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精的,溫如玉將袖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推到她面前,“我也是個窮鬼,你將就著吧!”
花驚瀾揭開盒子,是朵十分漂亮的木雕花,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精緻細膩,還帶著淡淡的幽香。
“公子,這是我們和皎月、出雲的。”素歡與梅二走上前來,將一罈子花雕放在她面前,“這酒輾轉多時才送到,好在趕上了。”
花驚瀾盛了一杯出來,喝去一半又轉手遞給淳于燕,“你嚐嚐,很香。”
淳于燕品過之後微微點頭。
“公子,唱詩多受你照顧,”唱詩將一套白衫捧上來,笑道:“公子素來喜歡白色,唱詩就以小錢投公子心頭好了,小小心意請公子笑納。”
花驚瀾接過白衫,轉手給花殷懷裡的鼻涕孩兒塞了個紅包,又對唱詩道:“好好拿著,不準不要!”
緊接著就是一身黑的桑不歸,素歡好勸歹勸總算把他那一身粗麻衣服換了下來,叫他挑個明快的顏色,他卻始終不願意,還說黑色耐髒耐洗,能穿上個好幾年。這話說的素歡笑也不是氣也不是,最後也只得作罷。
不過桑不歸寡言不笑,穿上黑色就更顯陰沉,此時他走到花驚瀾跟前來,面上總算有了笑意。
“公子,”他笑意下又有些侷促,連說話都有些氣息不穩了,“我買不起珍貴的物什,這是我去廟裡求的平安符,帶在身上能保平安的。”
花驚瀾雙手接過,當即放進了荷包了,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公子我很喜歡,待會兒允你多喝一盅。”
“公子偏心!”皎月在一旁嘀咕道。
花驚瀾戲謔地轉過頭去,“你要是能喝,我就讓你喝飽為止!”
皎月捂著臉藏到一邊,還猶不甘心地道:“公子就是看中我不會喝,不然你換成銀子試試?”
“嘿!”花驚瀾得意洋洋地道:“不看中你不會喝,我能放這話?”
她說著滋滋味味地品了一口花雕。
玄機和悲風則是垂涎地看了眼桌上的好酒,咽嚥唾沫星子道:“少吃多做少說話!”
花驚瀾大笑,眼睛完成了月牙,點點頭道:“成成成,一人能分一壺酒。”
最後是薇言,她滿腹疑問地走過來,眉頭還沒散開,回頭又看了眾人期待的目光,便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
“不如送一卦?”她緊接著又道。
眾人紛紛擺手,表示對此不感興趣,薇言咬著唇道:“我的卦一向很準的!”
素歡忍住笑意對她道:“沒人說你的卦不準,你看玄機和悲風兩人,不是眼巴巴地等著你給看手相嗎?”
薇言下巴一抬,“他們還不夠格。”
這話可把玄機和悲風打擊到了,他們前前後後繞了她好幾天都不見她鬆口,這會兒丟擲這句話,雙重打擊變成慘痛打擊。
花驚瀾卻來了興趣,伸手出去道:“小爺今天心情好,圓了你的心願。”
薇言興致勃勃地抓著她的手研究起來,花驚瀾看她一會皺眉一會兒笑的模樣,不由問道:“看出什麼了沒有?”
薇言失望地搖頭,頓時有些質疑起自己的能力了,“為什麼到現在我都看不到你的命數?”
“修為不到家。”花驚瀾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看著淳于燕,“你呢?”
淳于燕聳聳肩道:“我忘記有這回事了。”
花驚瀾咧著嘴,露出雪白的牙齒,意味不明地說道:“真的忘記了?”
淳于燕假咳了一聲,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不如我們回去看?”
這話說的夠明白了,花驚瀾小小地羞澀了一下,同樣低聲道:“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回去就知道了。”淳于燕一雙桃花眼對著她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