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不知何時掙脫鎖魂鎖的飛雪一掌扇飛圍攏於莫菀卿等人周圍的獸人,呈保護姿態地站在莫菀卿等人前面,刀鋒橫在脖子上劃出的口子鮮血滴滴撒在黃色的沙塵上,宛如瀕臨死亡的曼珠沙華。
莫菀卿雖然不知道她做出的決定是什麼?但對她來說絕對很重要,甚至勝過她的生命,可為了他們,她還是這樣做了。
“飛雪!不要這麼傻,你無論做什麼這畜生都不會放過我們。”
“離妲葉,或者說莫菀卿,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的,可是對於把我當做你真正朋友的你來說,對於救了我的你的來說,我真的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盡侮辱死去,對不起,”飛雪的手捂住眼睛,卻仍抵不住奔湧而出的眼淚,“因為我的原因,連累你身在險境,差點失去性命,這是現在的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的過失,所以…。”
“朱厭,我要你用我這族的傳承發誓,平安送他們離去。”
“你要本王聽你的話,開什麼玩笑?”
“發誓!”飛雪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刀鋒漸漸沒入,只差一點就能割破咽喉,只要一點點。
“好,算我怕了你了,我發誓,如果我不將飛雪的朋友平安送出去,我就得不到獸人一族的傳承。”
光暈閃過,天地規則成立。
“好,我做到了,不過要放他們,得等你真正開啟秘地之後。”
“你,卑鄙!”
“那有怎麼樣?哈哈,你們幾個帶著他們,走!”
莫菀卿一直思索如何解開鎖鏈之法,以至於她並沒有看的乾隆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飛雪本以為逃到靈犀學院躲避一陣就能逃離朱厭的追殺,沒想到,還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她靜靜地走在最前面,突然聽到莫菀卿的聲音。
“你最開始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因為聽說了你離奇的復活經歷。”
“這是什麼目的啊!”莫菀卿頭上一排黑線。
“人艱不拆!”
咦?腦子一抽,想都沒想張口就接,“累感不愛!”
“看來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
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快走,實相點,不許交頭接耳,”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莫菀卿技巧地避過獸人小囉囉甩來的鞭子,低眉順眼地朝前走。
還沒到秘地,撲面而來的壓抑之感直侵入心底,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小嘍嘍承受不住,只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被王一個腳掌踩碎。
僅是入口的氣息就讓人難以想象包含了多少歷史的祭奠,差點讓人以為進入了遠古廝殺的戰場,特別是入口頂部那隻似鳳的鳥雀頭部,更讓人難以直視,莫菀卿頂住威壓與之對視,那血紅的鳥眼似乎閃過一道光芒,再睜眼看時,又是那黯淡無光的樣子。
不待她細看,王早已劃破了飛雪的指間,逼出一滴鮮血,啟開了不知塵封多少年的入口。
轟隆隆,一個嶄新的世界漸漸展現在他們面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這無比威嚴無比拉風的大門背後,空曠曠的,迴音清晰可聞,什麼都沒有,讓人感覺是進錯了廁所性別門的驚訝。
“不可能!”比眾人更容易發瘋的就是那個朱厭,真是頭討人厭的豬。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多麼處心積慮地追殺飛雪,如何艱難地研究秘地如何進入,現在告訴他所做的一起全是白搭,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他拼命地擠飛雪傷口的血液,不把飛雪榨乾絕不停止的氣勢。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的血不夠,一定是!”
“住手!”莫菀卿即使攔住喪心病狂的豬還想在飛雪身上再開個口子的動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