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你該叫我一聲婆婆，或者媽。”老婦人見曉冉有些不信，加重了語氣。
“您，您有什麼證據？”曉冉叫不出口，多個心眼問道。
老婦人面色有些不好看，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遞給曉冉。
曉冉接過來看，是以前那種在照相館拍的老式彩照，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懷裡抱著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神情倔犟，依稀有蔣紹峰現在的影子。
老婦人又絮絮叨叨給曉冉講起了蔣紹峰小時候的事情，倒和蔣紹峰偶爾將給曉冉聽的十分吻合，就是沒說她以前作過風塵女子的事情，顯然是故意隱瞞了。
曉冉心裡已經信了七八成，就是那句“媽”實在沒法開口，猶豫了半天問：“阿姨，紹峰知道你現在在這裡嗎？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
“你這孩子，怎麼心眼這麼多，和黑子還真是相配，當然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一句話石破天驚，曉冉注意到老婦人的眼神有些閃爍，可見這句資訊含量很大的話有水分，不能全信。
“阿姨，你見到紹峰啦？他現在在哪？”曉冉不露聲色繼續問她。
“你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你們小兩口吵個架還要我這個當媽的出面來請你，你該好好想想以後要怎麼孝敬我。”話鋒一轉又問：“聽說你是開珠寶公司的？是我們黑子給你錢弄的吧？”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曉冉明白她的意思，這種人勢力愛財倒是不難看透，至於她說見過蔣紹峰估計是假的，那是什麼人要她將自己引過去嗎？
“快走吧，黑子該等急了。”老婦人見曉冉沒有什麼表示，語氣不耐煩起來。
曉冉從手下取下常戴的那隻濃豔紫羅蘭玻璃種翡翠鐲子，遞給老婦人，“阿姨，我出來得匆忙，沒帶什麼東西，這個鐲子送你當見面禮。”
老婦人欣喜地接過來，費力地套在自己手腕上，嘖嘖稱讚：“成色挺不錯，這個該值不少錢吧？”
曉冉笑笑，“嗯，外面有錢也買不到的。”
老婦人見曉冉出手大方，又貪婪地打量起她身上的其它首飾。曉冉這次出來也沒帶什麼首飾，就是手腕上的一隻鐲子，那隻黑翠的掌門戒指，還有一條不怎麼起眼的一克拉鴿血紅寶石鎖骨鏈。
掌門戒指不能給她，身上還帶著蔣紹峰送的訂婚戒指也不能給。想了想取下脖子上戴的那條鎖骨鏈，放到老婦人手上，“這個也送您。”
老婦人在手上掂了掂，鏈子很細，重量也輕，估計只是14k金的，一克拉的寶石看著也小。有些不大滿意，隨手就裝在褲子口袋裡。曉冉也不在意，問她：“現在就走？”
老婦人點點頭，站起身拉開門就往外走，曉冉也不怕她搞什麼鬼，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她注意到老婦人一直拎著一個簇新的旅行包，看樣子挺沉的。好奇之下，用翠眼異能透視進去，裡面全是一沓一沓簇新的美元。這麼多錢是誰給她的？
旅店門口停了一輛這邊常見的那種黑車，是老婦人早就包下來的，她當先鑽了進去，催促曉冉上車。曉冉大大咧咧也就上了車，老婦人臉上顯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又微微皺了皺眉，倒像是又猶豫了。
車門才一關上，司機也不問地址馬上就發動了汽車，飛快地在坑凹不平的道路上跑起來。
“你，這幾天身體怎麼樣？”老婦人似有所指。
“還好，已經有兩個月了，孩子很乖，我都沒什麼反應。”曉冉大大方方地回答。她懷孕的事情只有古麗娜、李蓉她們幾個知道，老婦人是怎麼知道的？還真是奇怪。
“唉――”老婦人望著曉冉的肚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又顯出那種不忍和猶豫之色，隨即面色一沉，假裝閉目養神，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