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塵漠神色錯愕,瞪著姬雪意,轉而對六位老者叫嚷道:“你們管管行不行呀?”
六位老者卻對著阮姮一鞠躬,為首地老者說道:“神族有宗主了,我們也就功成身退了,告辭!”然後六人足下生風地離開了府邸。
阮姮小聲道:“跑得這麼快?”她掃了眼狼狽的姬塵漠,問道:“西梁的皇室竟然還有後人?還是,你根本就不是?”
姬雪意驚訝地看了眼阮姮,只見阮姮沉靜地盯著姬塵漠。
姬塵漠低下去的臉上忽然漾出詭異的笑容,等她再抬頭時,臉上帶著果決:“阮姮,你果然很聰明,西梁的皇室早就被我們殺的一個都不剩了。”
“我們?”阮姮蹙眉,“你是母皇的人?不對,你是行棲門的人?牧逐君呢?”
姬塵漠卻頭一仰哈哈大笑道:“知女莫若母呀。如果讓你知道皇上有難,你肯定會來救的。不過,皇上確實有難,但阮姮,你認祖歸宗只是第一步!只有這樣,你才能幫助皇上!”
阮姮的聲音帶著狠厲:“我問你,牧逐君呢?”
姬塵漠玩味地一笑道:“他是皇上的人,他從扶桑回來的任務就是把你引到神族,但這個人可真有私心呀,他私自以為攔得住你嗎?”
阮姮凝思,逐君知道什麼才會不讓自己來神族認祖歸宗呢?驛站的人是逐君的人?他為什麼不誠實地告訴她呢?
“但是你還是很相信他,對吧?”塵漠自嘲地笑了笑,“難怪他一心為你。那樣的出身能贏得你的信任,這輩子賠上都值了。”
阮姮還在思考,就聽姬雪意大叫一聲:“不要!”
阮姮再一看,塵漠已經含毒自殺了,她感慨道:“為母皇效忠的人,完成任務後是要了結自己的。”
姬雪意不悅道:“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阮姮聳聳肩無奈道:“我不是當家呀,我說了不算。”頓了下,阮姮問道:“話說,你真的把南吳的軍隊帶來了呀?”
姬雪意點點頭道:“百曉生帶了信,你有難,需要出動軍隊才能鎮壓。軍隊剛走到大漠西端就有一場惡戰,步亦和帶兵,所以是完勝的。”
阮姮失笑道:“步亦和?她不是文官嗎?”
姬雪意伸手捏了下阮姮的鼻子,笑道:“朕的臣子要文武雙全呀!”
阮姮連忙應和道:“是是是,否則怎麼給皇上收拾爛攤子!”
姬雪意笑著搖了搖頭,牽過阮姮的手往府邸的門口走:“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阮姮想了想,回頭看了眼這個可以隨時下沉起伏的府邸,眼珠一轉,說道:“不如,今晚來狂歡吧!”
“狂歡?”姬雪意的眉角跳了跳,為什麼他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趁軍隊還沒有進梁城,阮姮和姬雪意在清冷的街道上走著。
忽然,阮姮停下了腳步,皺眉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姬雪意搖了搖頭,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首,一下刺入泥土之中,蹲下身子,把耳朵貼在匕首的柄上,嘴角浮出一抹神秘的笑。
阮姮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姬雪意拔出匕首,輕笑道:“阿姮,你是想引蛇出洞?還是甕中捉鱉?”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道:“雪意,你能不把你未來的家人比喻成蛇或者鱉嗎?”
姬雪意賊賊的一笑,故作緊張道:“那你不要告訴他們哦。”
於是,當南吳的軍隊在步亦和的帶領下長驅直入時,姬雪意下令士兵們臨街而憩。步亦和會意,讓部下紛紛拿出了野炊的工具,找了柴火,生上火,分好乾糧,切了肉。
不一會兒,烤肉與粥香就從梁城的大街小巷溢了出來。
阮姮使勁地一吸,望著飄向空中的煙,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