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陛下!”
阮姮卻望著姬雪意,問道:“動刀子?切肉?”
一聽到“切肉”,姬月彩立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嗔怪地對阮姮說道:“姑娘可不能這麼說話哦,會把你身邊這個美男子嚇跑的。”說著他還指了指姬雪意。
姬雪意“噗嗤”一聲樂了,小聲道:“阿姮,你爹嫌你粗魯。”
阮姮白了他一眼,問道:“到底是什麼辦法要動刀子?”
姬雪意小聲道:“拉皮!”
拉皮?還拉皮條呢!
然而,當阮鳴再次站在阮姮面前時,阮姮的眼珠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妙齡女子,完全不是那個怒放衝冠披頭散髮的活死人,而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阮鳴得意地對阮姮一揚下巴,精緻走到姬月彩身旁,伸出手道:“月彩,可否與我漫步半響?”
姬月彩欣然地伸過手去,很有姿態地說道:“這還差不多。”他剛要走,忽然轉過身對阮姮說道:“姑娘,祝你幸福啊!”
阮姮和姬雪意相視而笑。
這時,雲遊仙人閃到了兩人身後,一拍他們的肩膀,賊笑道:“為師的手藝不錯吧?那可是動了很多刀的。”
雲遊仙人的話音剛落,阮姮只覺一陣��耍����丁��印��
雲遊仙人繼續道:“話說,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呀?再不成親,為師又要遠遊去了,就喝不上徒兒們的喜酒了!”
阮姮看著姬雪意,姬雪意一笑道:“日子已經選好,師父稍安勿躁。”
“當然當然,我急什麼,是你要嫁人,又不是老夫要嫁人!”雲遊仙人捋著鬍子闊步走開了。
阮姮戳了下姬雪意道:“你都選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姬雪意故作高深道:“我要嫁人,我還得選日子,阿姮,你還想說什麼?”
阮姮立刻改口道:“那個……成親嘛,禮儀繁多,就交給你了,嘿嘿!”
大業五十三年三月初三,南吳皇帝大婚,新娘是皋陶的皇室繼承人恭順王爺。
這場婚事可謂盛大,是中原女尊大陸兩大皇權的政治聯姻。然而,普通老百姓以為只是一樁政治聯姻,傳聞確實,南吳皇帝漆雕禪與皋陶恭順王爺阮姮恩愛有加,才會選擇喜結連理,因為兩人的身份地位,成親就上升到了政治聯姻的高度。
牧逐君走在南陵城的街道上,看著一處處店鋪張燈結綵,無不透露出喜氣。他換了身暗紅色的衣衫,腳步緩慢地跟著人流站在路邊,等著大婚的皇帝與王爺遊街,向著群眾招手。
忽然,鼓樂沖天,人群的歡呼聲與鼓掌聲也是震耳欲聾。
牧逐君遠遠地望去,看見阮姮騎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一身紅裝驚豔無比,不是普通的新娘服,而是裁剪過很修身的衣裙,襯得阮姮整個人修長挺拔。她笑著坐在馬背上,一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衝著人群招手。
在牧逐君的眼裡,沒有鼓聲,沒有樂聲,沒有姬雪意,沒有紅燈籠,只有阮姮,那個一身驚豔紅裝、自信沉著的阮姮。他是看著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來,哭過笑過,痛過累過,她的堅強,讓他動容。這樣的阮姮,確實適合娶到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
當阮姮路過牧逐君身邊的時候,她沒有瞧見,反而是坐在大紅轎攆上的姬雪意瞥見了牧逐君。牧逐君含著祝福的笑對著姬雪意一點頭,姬雪意也頷首。也許,他們以前是情敵,但在這一刻,牧逐君只希望這一生,姬雪意都不負阮姮。兩個男人的點頭微笑間,有一種溫馨的承諾。
望著兩人走遠,牧逐君抽身離開了人群,牽過馬後一個瀟灑的翻身就上了馬,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嘴角上還帶著笑意,一聲“駕”之後便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