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勇生知道雷濤不是警察,他也沒有任何法律或職責上的束縛。在這裡殺了他一了百了,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害怕極了。
雷濤有那麼一秒鐘,真的就像把這個渣滓給扔下去。可他還是剋制住了心中的衝動。他知道殺了他容易。但他幕後的人就查不出來了。所以現在還不能殺了他。
“呸!”雷濤狠狠地朝何勇生的臉上啐了一口,冷哼了一聲,“垃圾!”
說完就鬆開了手。何勇生就那麼癱軟在了地上。就在這時山下傳來了一聲斷喝:“不許動!”
雷濤轉頭一看原來是一隊邊防武警。雷濤隨即將雙手朝天舉著,示意他們自己無意反抗。沒一會兒,那些武警就全都衝上來了。帶隊的排長,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照片,對照著何勇生和雷濤確認了一下。
“雷同志,辛苦了。”那位排長朝著雷濤敬了個禮。聶紹安沒有對邊防的人說明雷濤的身份,所以這些人都還以為雷濤和他都是邯江來的刑警呢。
雷濤見狀習慣性地回了個禮,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那隻手懸在半空,遲疑了一下還是在自己的前額上點了點,算是完成了整個敬禮的過程。作為一個老兵,他應該還是有資格行軍禮的吧!他在心裡如此的安慰了自己一下。
隨後跟上來的幾個戰士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德諾是已經確認死亡了。何勇生則被他們弄醒,戴上了手銬。雷濤看了看德諾的屍體,聲音低沉地對那排長說道:“能不能安排兩個人,把他弄下山……他是和這個罪犯搏鬥的時候被殺害的。”
其實這個並不需要雷濤囑咐,這些邊防武警,常年駐守在這裡,民族政策他們還是很清楚的。已經有兩個戰士弄了副擔架,把德諾地屍身放上去抬著準備下山了。
“雷同志,我們走吧。你們聶隊和我們指導員也正往這邊過來呢。”排長對雷濤打了個招呼。他剛剛已經和上級透過話了。他們距離此地也不遠……
“砰”突然之間一聲槍響。
雷濤和排長第一時間伏倒在地。等他們抬起頭向四周搜尋的時候,一個戰士驚叫了起來:“排長!犯人被打死了……附近有狙擊手!”
“狙擊手”這三個字傳到雷濤耳中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四個字——殺人滅口!而與此同時他微微抬起的頭只是略微掃視了一眼周圍,立刻就在五百米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座殘存的石質碉樓。那裡就是所謂的“老炮樓”。在那僅剩一個基座的炮樓上,雷濤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反光,僅僅只是一閃而過。
他立刻指著那炮樓的位置喊了一聲:“狙擊手在那裡!”
隨著雷濤的喊聲,這些常年和邊境的武裝毒販走私販打交道的武警立刻行動了起來。幾個戰士利用山石和樹木的掩護向老炮樓快速地移動了過去。沒一會兒,一個戰士在老炮樓上站起身喊了一句:“跑了!”
危機解除之後,雷濤立刻起身跑到了何勇生的身邊。
這個傢伙此刻仰天躺在地上,眉心處有一個彈孔。腦後的山石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睜著,彷彿對這個世界還有著一絲留戀和不捨。雷濤看著這傢伙的時候,發現在他的脖頸處有一根紅色的絲線,絲線上連著一個竹節。
他伸手將這竹節扯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這裡面藏著什麼,但他潛意識中覺得這裡面的東西應該很重要。
根據現場勘查老炮樓裡只找到了一顆762mm口徑的步槍彈殼,看樣子對方用的應該是軍用81槓自動步槍。這種槍在軍隊和武警中大量裝備,屬於華夏國最主流的單兵自動步槍。在邊境地區這種槍更是連民兵都配備了。要從槍彈上找到線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站在這古代遺存的炮樓上,雷濤隱約聞到了一股幽蘭的味道。細心的他還發現了一根長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