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燕卿也不由得挑眉,追問:“為什麼忽然要說對不起?”
時年懊惱得拍了自己腦袋一記:“你搜我身的那天晚上,我對你撒謊了……我身上,實則是有妮莎的藥的。我怕被你給搜著,就偷偷藏在那條巷子裡了。如果我沒有幹那蠢事的話,現在可能已經查證過那藥是否就是靈幻蘑菇。”
湯燕卿也一皺眉:“你藏哪兒了?那巷子我也小心觀察過,沒在你身周。”
時年尷尬得縮緊身子,“還記得有一片鐵絲網麼?鐵絲網那邊是荒地……我就趁著跟你說話的機會給塞到鐵絲網那邊去了。你手大,估計就沒想著穿穿那鐵絲網試試。”
湯燕卿也狼狽地伸手捂住了臉。
實則他不是手大手小的問題,而是——彼時在黑暗矇昧之中,他只能看得見眼前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嬌。軀……他控制不住自己,更早已忘了理智和防備。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親近她;丟開那些該死的掙扎,不顧一切去親近她!
還有一個近乎瘋狂的渴望:他這樣撫。摸她,她是否會想起他?
只是……也許太久了,時隔四年;再說後來發現她的記憶曾被動過,他才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她已經不認得他,更已經不認得他的撫觸。
曾經那些在黑暗裡嬌羞、生澀卻甜蜜的彼此探索,在那晚的暗巷裡,對她而言已經淪為了徹底的驚嚇。
他灼燙又黯然地給她回覆:“那晚不管咱們曾經錯過了什麼……我也並不後悔。睡美人,你呢?”
看著螢幕上的這一行字,時年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那晚的記憶再度回來,鮮活地在她腦海中激盪。
她輕輕吸氣,知道他在等著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按下:“……我只是忍不住遺憾。如果那晚我們都能冷靜一點的話,是不是妮莎就不會死?”
如果那晚她沒有干擾他,而是讓他順利地捉到妮莎,將妮莎帶回了警局的話,是不是妮莎就能置於警局的保護之下,不會遭遇到後來的殺身之禍?
想到妮莎,她的鼻子便酸了:“所以,真對不起,那個晚上……我覺得好後悔。我覺得,那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裡,她便忍不住將那件事的前前後後都重新又想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爭強好勝,非要找一個更好的題材來打敗湯燕卿,那她就不會那麼倉促地啟動童妻藥販的採訪;就也不會貿然到燕舞坊去找妮莎……或許便也不會有後來這一系列的事。
都怪她,只為了稿子,只為了採訪,只為了博眼球……卻斷送了妮莎的性命。
手機還在閃爍,他還在給她發來簡訊,可是她卻已經無法回覆。她咬住唇,趴倒,淚已滿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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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說出你的秘密(三更一)
霍淡如辦公室。
向遠之前打電。話來為上一次的爽約致歉,又約定了補一次諮詢。時間安排在今天下午,秘書通知說預約的人來了,霍淡如迎出去卻見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並非是原本約定好的向遠和時年,卻是向遠另外帶了一個年輕人來。
年輕人既高且帥氣,有著東西方混血兒的特徵。
正是馬克。
霍淡如笑了下:“時年呢?蹂”
“霍阿姨,”向遠走上前來,已是用了親暱的稱呼:“不瞞您說,我今天沒有通知她過來。我是想,讓您先幫我單獨做一個測試。”
霍淡如倒也點頭:“如此看來,是你終於明白問題主要是在你身上了——至少從上一次諮詢來看,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