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在翠兒抬起頭的那一刻散去……
“怎麼會是你?”聲音冷得絲毫不亞於今晚的溫度。
阮暨岑臉上的變化即使是躲在角落的我也能看得清楚,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翠兒?羞澀柔情蕩然無存,一張小臉嚇得卡白,急忙雙腳跪地應道:“奴婢……奴婢……是福晉要奴婢在……在此獻舞的……”
“你說是芸兒讓你來的?”阮暨岑蹙著眉問。
阮暨岑向來待人溫和,何時如現在這般生冷過?翠兒哪裡還敢抬頭看他,搗頭如蒜。“福晉讓奴婢來給王爺獻舞解悶……”
“方才跳舞之人是你?”阮暨岑的眉蹙得更緊了些,死死盯著翠兒。
“是……是…。。奴婢……”翠兒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強撐著應了。
阮暨岑肅冷著俊美的臉孔,面無表情的掃視了‘湖心亭’一圈,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我與覓蘭的藏身之處。
我不知道阮暨岑的態度為何會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方才不是好好的麼?男人心,真是海底針!不過聰明如我自然不能現在出去,免得火山爆發還不得把我活活燒死?嚥了沫口水,縮了縮脖子,移開視線,心中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在我念得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隱形人的時候,卻聞阮暨岑忽然笑起來。
“芸兒如此費勁心思,不遺餘力的編排設宴,岑又豈能毫不領情呢?你說是麼?”阮暨岑伸手將翠兒扶起,半攬入懷,眼神依舊停留在我身前的紗幔之上,嘴角微微揚起,溫柔的問著。卻不知究竟是問的我,還是問的翠兒……
“王……王爺……?”翠兒顯然不能適應阮暨岑如此快節奏的變化。
“今夜,翠兒便隨本王回‘福澤閣’可好?”阮暨岑收回視線,溫柔的問翠兒。
翠兒微微垂下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
“福晉,您這是怎麼了?”
我回過神,有些迷茫的看著滿臉焦急的覓蘭。“我怎麼了?我沒有怎麼啊!”
覓蘭擰著眉朝我搖頭,一語不發的用手替我擦臉。
我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溼潤潤的,才發現竟然哭了……
卷一 第三十六章 我被冷落了(上)
‘淢湖’獻舞的第二天,我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覓蘭替我請了大夫會診,得出的結論是風寒入體引發體內隱疾,加之抑鬱攻心導致氣血不暢。所以這場病可謂是來勢洶洶,
我雖是感到身體軟弱,四肢乏力,但這腦子還算清醒,大夫的診斷一字一句聽在耳裡,甚是不予認同的。風寒侵體引發體內隱疾倒還說得過去,畢竟這趙芸兒的身體才接手幾月時日,原本有啥隱疾咱還不甚清楚。但要說這抑鬱攻心導致氣血不暢,咱身為當事人,咋沒感覺出來咧?若是非要將昨夜的那幾滴眼淚強加到抑鬱的行列之中,咱是堅決不肯的。因為經過咱左腦和右腦的共同思考,分別鑑定之後,一致認定為那便是傳說中的喜極而泣!
昨夜險些掉進‘淢湖’,溼了紗裙又未及時換去,夜冷風寒,回到“望月軒”時雙腿已經凍得發紫,隨即又來了這麼一場病,現下越是覺得雙腿時痛時癢,讓人難受得緊。大夫又替我檢查了兩條腿棒子,原是被凍傷了,又是敷藥又是包紮的,想來這半把個月是甭想下床了。
大夫為我開了煎服的藥湯方子,又留了些外敷的藥膏,領了銀子便被覓蘭打發著回了醫館。我則是躺在床上噴嚏、鼻涕的連綿不絕,等著覓蘭煎好藥湯讓我服用。
“福晉,快趁熱喝了這藥湯,一會兒便沒有這般難受了。”床榻上已經丟滿了被我擦了鼻涕的錦帕,我拿起枕邊一張乾淨的錦帕,捏著鼻子用力呼了呼,在正式宣佈這張錦帕陣亡之際,總算盼著覓蘭將藥湯煎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