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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崢的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床上的人兒,彷彿完全沒聽到警告。
顧稼樹很不滿自己的威脅竟然沒有反應,狠攘了一把,“喂,你剛才跟醫生是怎麼說的?那些輸液管有問題?”這人什麼做的,居然比男人還硬。
屠崢收回眼,只道,“暫時,缺乏證據。”
“證據?!”顧稼樹一下拉高音,引得醫護人員都看了過來,他回頭輕咳一聲,又問,“那,既然是暫時的,你有解決辦法了?”
屠崢的目光收回,“儘快轉院,以策安全。”
顧稼樹看出男人眼底壓抑的沉重和緊迫,沉吟一秒,也慎重地點了點頭,便掏出手機出去打電話安排。
主治醫生對屠崢說,“目前看來情況一切正常。明天上午做幾個儀器檢察,若是沒有問題,再觀察幾日,最快下週就可以轉院。”
屠崢點頭。
主治走到一邊,低聲說,“同志,如果你們不上訴的話,我在這裡代表我們醫務組的同志謝謝您了。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快開口,只要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
屠崢應下了。
待醫護人員離開後,閉目養神的任蓮盈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著又要欺近身前屠崢,後者唇角輕掀,柔化了一身冷硬剛直的氣勢,若是這一刻教外人看到,必會驚訝於男子完全不同於往常的一面。
“醫生查不出來那輸液劑裡的問題?”
屠崢點頭,從旁坐下,順手搭上了女子的脈。
任蓮盈沒有拒絕,想了下,說,“東西有留下嗎?”
屠崢伸手拉開了旁邊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有一截先前拔下的輸液針頭,已經裝在了隔菌袋裡。
任蓮盈點點頭,“看樣子,對方做的很隱蔽,只有我自己化驗看看了。”
屠崢又換了一隻手繼續號脈,一邊說,“稼樹想你轉去向陽,你怎麼看?”
任蓮盈微嗔,“之前你不是說,可以安排個離學校近、又很安全、沒人打擾的地方嗎?”就把男人的手甩開了。
屠崢看著女子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彷彿瞬間時光倒轉,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粉頰桃腮,柳眉一豎,杏眼圓睜地衝著他嗔叫“跟個石頭塊兒似的,疼死了啦!”,那種小女兒般的嬌態,和現在一無二致。
“哦,我之前這樣說過?”
任蓮盈想起,男人只說過幫她換個清靜地,至於其他的確只是自己要求,對方並未應諾。就有些訕訕,扭頭哼哼,“不行就算了,當初幹嘛誇下海口。原來當兵的都這麼沒信用,還是隻有哥哥靠得……哎,你幹嘛!”
手又被男人捉了回去,握在掌心,那指間都有層厚厚的繭子,磨得人有些疼。
他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又深,又沉,又似乎藏著很多她看不明白的東西,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她要掙開他的手,就被握得更緊。
“蓮盈,你覺得,李叔的軍區醫院如何?”
“西南軍區那邊嗎?那不和向陽一樣,離學校好遠的。”
“不是那裡!”
“那是哪兒啊?”
“距離你們錦西醫科大學僅一牆之隔。”
“那是軍區醫院?不是說,那是個尸位素餐的養老部門嘛?”
錦西醫科大學旁邊,的確挨著一個軍事管制區。不過任蓮盈只聽說過,這個管制區屬於西南軍區的一個下屬單位,佔地面積也不小,內裡環境幽美,儲存著建國前的不少經典的中西式建築,若是拿去做個旅遊評級,能輕鬆秒下碧城裡的兩大全國聞名的3A級景點。可惜有關人事不想這樣的美景旁落成大眾場所,就變成了一個住宿療養區。聽說裡面除了供那些老元勳們療養,還有不少崗位用來安置家屬。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