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譽怔愕,繼而看到自己的肩頭,大叫,“來人啊,救命啊!這女人瘋了,她身上有毒,她把病毒傳給我了,快,快帶我去清理傷口,我不要中毒,我不要死啊!”
一想到他之前看到孫寶荷的那間惡臭不堪的牢房,以及女兒被帶走時露出的那戴手臂和腿上滿布疽瘡的樣子,就不寒而粟,他寧願坐牢,也不想遭受那樣的病痛折磨啊,光想想他就受不了了。
“救命啊——”
之後,病毒取樣被送到了華協這邊,負責檢驗的下百張叔叔。
報告出來之後,張叔叔找到了華苓和鄭丹瑤這兩位對此有研究的同事商量。
華苓看罷,搖頭道,“不好說。看這個病毒的尾部,和白靜、盈盈的這種又有些不同了。”
鄭丹瑤不客氣地說出了結果,“病毒已經變異了。顧水華這個女人可真行,竟然又弄出個變異的病毒,而且病發的時間速度比之前這個更厲害,我聽盈盈說她大概是中毒後半年才因為春季花粉過敏誘發了病症出現,他們現在這兩例不出一個月就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還能迅速透過唾液傳播,我看……”
三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十分嚴峻的神色。
果然又過了一週多時間,那些接觸過孫寶荷的人,都出現了雷同的情況,一時之間,整個帝都的疾控中心都緊張起來了。
當然,這裡那位老向導以及孫瑞的幾位下屬,都被接到了華協醫院接受隔離治療。
老向導嘆息,“好在我向來一個人住慣了,從那之後沒接觸過什麼人。”
孫瑞的那向個下屬,也是很鬱悶,白臉男人說,“老爹,你說之前那位任姑娘到雪山就是尋藥救人的,你說她能不能救救咱們啊?”
老向導嘆氣,“來之前我就問了接我的小戰士,可惜啊,小戰士說,任姑娘在那邊的ICU病房,”老人指了指窗外的另一幢大樓,“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們夫妻還沒醒過來,也不知道……”
想到當初那趟雪山之行,眾人即感慨又是嘆息。
那時候,ICU病房外。
嗷嗷嗷,嗷嗚……
小卷毛無力地叫著,伸著小爪子扒拉著玻璃牆,一雙蒼青色的眼珠子直直盯著裡面的人。
玻璃窗內的夫妻兩依然靜靜沉睡,看他們的面容氣色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無異,可就是沒有甦醒的跡象。這讓負責的醫護人員也非常納悶,無奈。
鬍子撫撫小獒的捲毛,嘆息,“捲毛,你說隊長和嫂子會醒過來吧?唉,這都一個月了,他倆也太能睡了是不。要不,你再多叫兩聲兒,告訴他們大家都等急了,也許他們聽到一著急,就醒過來了。”
嗷嗷嗷嗚——
小獒犬靈性十足,真就又提長了脖子,叫了起來。
隨即啪的一巴掌,小傢伙被人從鬍子懷裡奪了過去,正是韓笑。
鬍子正想抱怨,就看到韓笑身後站著的兩位輩,一位元首夫人,一位嫂子的親舅媽,都笑盈盈地看著他和丁暢在這視窗不知犯傻了幾時,剎時兩人黑臉都紅透了。
韓笑又踢了鬍子一腳,“走開,沒出息的,要是狗叫有用的話,還要醫生幹嘛!你們兩也真是蠢到家了,回頭隊長和嫂子醒了別說我認識你們。”
“哎,笑笑,你別生氣啊,我就是……出個歪招兒,萬一……”
韓笑瞪了兩男人一眼,進了病房,故意將兩男人關門外了。
丁暢取笑,“鬍子,不說你都求婚成功了,怎麼還這樣兒?”
鬍子反瞪回去,還朝未婚妻和小卷毛招手,“你懂什麼,這叫夫妻情趣。”
丁暢彆嘴,不客氣地補刀,“情緒,我看這分明就是妻管嚴!”
“我去,你再說一句!”
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