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醫生開刀,充當一下出氣桶的角『色』。小苗感『激』的看了張玲一眼,甩了下長道:“好的玲姐,我去那邊看一看。”
小昌急忙走上來,衝張玲低聲道:“玲姐,不要責怪黑頭,天哥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還沒有醒過來,面對這種情況,誰心情都不好,請你原諒他。”
張玲聽到這話,眼睛立即又紅了起來,心頭一軟,也低聲道:“我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但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能大聲吵鬧,更不能『抽』煙,管一下你的弟兄吧。”
小昌忙道:“好的玲姐,我會管好弟兄們,天哥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好了一些?”
孟菲、劉菱攙扶著呂媽媽,和白靈、付晶晶、彭樹、肖陽、張俠等人一起圍了上來。他們與小昌有同樣的問題需要問,受傷如此嚴重,這麼長時間還不能甦醒過來。
呂媽媽紅腫著眼睛,哭泣道:“小玲,小天到底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還不醒過來啊。我苦命的兒啊,都怪我不好,沒能讓他去上大學,在家種地還受人欺負,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小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的兒啊……”
小昌咬咬牙,纂緊了拳頭,轉身對黑頭命令道:“黑頭,招呼弟兄們,帶著硬傢伙,跟我一起去給天哥報仇”
孟菲忙道:“小昌,告訴你多少次了,報仇的事情先放一放,不能衝動,更不要義氣用事,小天醒過來也會這麼說,不希望你們再出什麼差錯,你不想他一醒過來就生氣吧。”
劉菱也說道:“小菲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把天哥救過來,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小昌抹了把臉,急聲道:“看到呂嬸這個樣子,我就控制不住,他祖母的,先讓姓王的多活幾天”
張玲嘆了一口氣:“大家都穩定一下情緒,現在不是哭鬧的時候,院長是縣醫院的外科權威,他對天哥的傷勢非常好奇,『腿』骨斷了對生命不會構成威脅,構成威脅的是斷掉的肋骨,深深刺入了肝臟和肺。對一般人來講,因內臟出血、腹壓過大早就沒了『性』命,但是天哥的生理機能還在,呼吸還在,就是沒有醒過來,這種現象從沒有遇到過,非常奇怪,醫生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孟菲把呂媽媽攙扶到坐椅上,笑道:“小天不會有事的,你老人家就放心吧,還記得五年前有一個老道給您算卦嗎,他說您是有四個孫子的命,孫子還沒抱上,小天怎麼可能就出事呢,穩定一下情緒,不要再哭了,我的好媽媽。”
呂媽媽喜歡『女』兒,生育政策規定,生了兒子就不允許再生第二胎,孟媽媽便讓孟菲管呂媽媽叫媽媽。孟菲很聽話,左一聲媽右一聲媽叫得非常親。懂事以後,知道管別人的媽媽叫媽**含義,有些童養媳的意思,於是慢慢的叫呂媽媽,最後變成呂大媽,今天是懂事以後第一次叫呂天的媽媽為媽媽。
呂媽媽看了看孟菲,又望了望站在遠處與張玲說話的劉菱,心中一陣惆悵,拿起手絹擦了一下眼淚。
呂佳山很忙碌,家裡、地裡、醫院三處跑,兒子出事很讓人揪心,家裡的狐狸不能不管,地裡的小溫室也不能放棄。老頭累得瘦了許多,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韻,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溫室,鎖好溫室的小木『門』,跨上電動車向縣城駛去。
連線楊各莊鎮與呂家村的幸福公路已經竣工,雙向四車道,嶄新的柏油路上車流穿梭,比以往顯得更加忙碌。幸福公路與縣道的丁字路口停著一輛大巴車,有幾個乘客站在路邊,司機開啟側邊蓋,從裡面向外拿著東西。
呂佳山繞過大巴車車頭,向公路對面駛去,再走十幾里路就到能到達縣醫院,就能看到昏『迷』的兒子,能夠看到守護在兒子身邊的老太婆。
電動車剛剛駛過大巴車車頭,一輛黑『色』奧迪車急駛而來,如離弦的箭一般。呂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