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有人和自己說,她以後會在正常狀態抽男生的耳光,她一定覺得是天方夜譚……沒想到,她真幹出這事了……
雲非遙嘆了口氣,道:“無所謂,等那傢伙喝完水,就把杯子扔了吧!反正才二百塊,也不貴!再買個新的好了……”
雲非遙把裝著東西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她道:“這裡有水和藥,還有冰塊!廁所在走廊的盡頭,你自己去吧。”
鐵鍬傷在胯下的要害部位,要冰鎮就得脫褲子,還真得去廁所。要是隔著褲子冰鎮,效果好不好不說。冰鎮完之後,一定會讓人誤會,他尿褲子了……
“哥,練過!用不著冰鎮!”鐵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一甩腦袋。平原大河溝的型,看起來那叫一個刺眼。他怨氣深重的道:“你看看那塊板磚,都碎成幾瓣了?你問問板磚疼不疼,用不用冰鎮?”
鐵鍬這會度過了最痛苦的階段,不然也不能從地上爬起來。他現在後悔八輩祖宗,怎麼就鬼迷心竅來啟智學校呢?他現不論精神病院,還是啟智學校。只要是精神有問題的地方,都不是正常人該來的地方。
上個星期,自己和西玥去精神病院。結果,他讓牽著拖鞋當寵物的陸民輝,抽得滿臉鞋印,不知東南西北。
這回可倒好,差點讓熊孩子一板磚拍成太監,現在還蛋疼呢!剛才他不顧光天化日,解開褲腰帶檢視,現雙黃蛋還沒碎成蛋花湯,這才鬆了口氣。
鐵鍬對雲非遙的感覺,也變得相當不好。他說雲非遙長相一般什麼的,是不太聽。但再怎麼不聽也就是貧嘴,你怎麼能打人呢?
你要是喝多了,酒精過敏、神志不清的時候打我,哥也就認了。正常狀態你還動手打我,哥也不欠你的,憑什麼啊?淑女動口不動手,不知道嗎?
還有那個熊孩子,不但砸了我一板磚,還特麼把我的腦袋剃成平原大河溝。要不是你拿剪子逼著我剪頭,能出這事嗎?現在,我這腦袋像雷劈過似的,怎麼出去見人?
哥,週一還得上班呢!要是頂這種型上班,別說進公司,就是進遠大廈的大門,都得讓保安轟出來……
雲非遙連續被損,大小姐的脾氣又上來了。她剛要作,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這個電話總算避免了,她和鐵鍬進一步衝突。
電話是校長打來的,老華僑已經到了學校,正在外面的籃球場和學生交流。有幾個老華僑是有名的醫學專家,準備親自為學生做檢查。校長讓雲非遙帶何夕過去,給老華僑演示理技術,順便讓醫學專家幫何夕檢查一下……
雲非遙放下電話,從袋子裡拿出一頂有志願者標誌的紅帽子。這是她剛才拿藥的時候,特意跑六樓找同事要來的。她把帽子扔給鐵鍬,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現在,她已經懶得再和鐵鍬說話了……
“不用給我帽子!”鐵鍬忿忿的大嚷道:“哥,不幹了!別說是紅帽子,就是金帽子,這狗屁的義務助教,我也不幹了!”
雲非遙已經走到門口,聽了鐵鍬的話,不由得頓住腳步。她靜靜的站了片刻,就走出房間。整個過程沒有說話,沒有轉身!除了停留片刻,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鐵鍬等雲非遙走了之後,心一股子邪火,怎麼也壓不住。他抄起帽子,就摔在地上。覺得不解氣,猛地抬腳去踩。沒想到抬腳的時候,幅度過大又扯蛋了。剛遭受重擊的小弟弟,立刻用疼痛表達不滿。
“嗥……”鐵鍬一聲慘哼,雙手捂擋跪在地上,大禮參拜。他腦袋正好紮在帽子前面,由於間大河溝的型,只有頭皮沒有頭。頂著粗糙的水泥地面,那叫一個難受。
鐵鍬抽了幾口氣總算緩過神,一抬頭就看到了帽子。他這時才明白,雲非遙給自己帽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腦袋都給禍害成這樣了,再紅的帽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