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給杜海安送睡衣的想法,走回到矮櫃邊將睡衣放下,嚴雨虹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放空不安思緒,讓自己的腦子什麼都不去想。
杜海安從浴室出來,由於是急著進去洗澡,他忘記了拿睡衣,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目光在房間裡一掃,見嚴雨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走向床邊的矮櫃,拿起睡衣,走回浴室。
嚴雨虹睜開眼眸,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心裡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他竟然去浴室換衣服,難道怕自己偷看他不成,真是夠彆扭。
她根本沒睡著,剛剛在兒子的房間哄孩子睡覺時,她就陪著孩子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後她才回到房間,現在是毫無睡意。
杜海安穿好睡衣走出浴室,嚴雨虹聽到開門聲,立刻閉上眼睛假寐,不多時,她身邊的床往下陷,她知道是杜海安躺了上了,嚴雨虹樂觀的想,結婚幾年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杜海安沒和她分床睡。
小銳兒更是個意外,大概是自己真的沒有吸引力,所以引不起丈夫的性趣。
結婚幾年的夫妻,和以往一樣,躺在床上,誰都沒睡著卻也睡都沒說話。
幸福酒吧。
午夜已過,夜貓子客人們已然回家,或者轉戰別的娛樂場所,酒吧也關上了門,服務員們回去休息,只留下照明的微弱燈光。
與之不同的是老闆的辦公室,裡面燈火通明如白晝。
向陽在接了向南的電話,放下海燕的手機後,他就一直側躺著,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深不可測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如兩把扇子,白皙臉頰上還有著未退的紅暈。
老二說,小宇一個孩子太孤單,讓他和海燕再給小宇生個弟弟或者是妹妹,他覺著這個提議該死的好極了,他是非常的樂意再生個孩子,才到這裡,向陽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微笑弧度,自得又滿足。
忽爾,他又笑不出來了,因為海燕的眉頭深深的擰起,她連睡覺都不安穩,想到她並不是自願給他,只是他藉著醉酒,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擁有她。
她一定很恨自己吧,向陽想,不然她怎麼連睡著都擰起眉頭。
心念一動,向陽伸出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眉睫,想將其撫順了。
海燕長長如扇子般的睫毛動了動,昭示著她即將醒來,向陽並沒注意到,滿心想的都是她可能會恨他,他心痛如絞。
她真能做到狠心,從見面開始,她不是躲著他,就是對他視而不見,若不是他生病,向陽想,海燕是會不理會他的。
他還記得,她說不愛他時的絕望和決絕,自己那時候真是昏了頭,才懷疑小宇是冷燁的孩子,當時的憤怒讓他忘了,眼睛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他怎麼能不懷疑海燕呢,海燕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真是該死了,才懷疑她,一次犯錯,就真沒了改過的機會了嗎?
眼眸裡閃過痛苦之色,向陽無聲的問著眼前他深愛的人。
海燕倏然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他的大手,她愣住,完全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向陽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有些措手不及,眼眸裡閃過尷尬神色,怕她生氣,又怕她質問他,向陽第一次有這種被抓個現行的感覺,真不爽。
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向陽收回手,平靜的問:“醒了,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如果細聽,不難聽出向陽聲音裡的不自然。
“滾開,我不要看到你。”記憶因為向陽的聲音而回到腦海,海燕迅速坐起身,用被子將自己捂了嚴嚴實實,清澈的大眼充滿了憤怒。
她想起來了,她有推他,可他完全是不顧她的意願,依然我行我素。
海燕心裡羞憤的不行,她對向南保證過,不會和向陽發生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