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諜說道:「汴梁傳令,大力丸不能斷!」
大力丸把遼國坑慘了,現在若是斷貨,那就是功虧一簣!
「這樣啊!」曹佾想了想,說道:「還有誰……不。」
他低下頭仔細想了想,「蕭迭衣把大力丸賣的到處都是,若是外人驟然來接手,定然會摸不清這裡面的東西,去尋摸一下,看看誰知道這些,然後……帶來。」
「國舅!」
隨從不禁低呼道:「危險。若是那人翻臉,您……」
這可是大宋國舅啊!
抓住一個活生生的國舅,耶律洪基會笑抽筋,然後讓使者去汴梁問趙曙,為啥大宋國舅會出現在中京城中。
然後自然就是討價還價。
密諜們看著曹佾,眼中有欽佩之色。
「安北十餘歲就上了沙場,他告訴某,越怕死越死得快,既然來了這裡,不把此事做好,難道就坐視著大力丸斷貨?」
一個密諜說道:「我等可以去,國舅……」
「屁話!」
和武人說話別文縐縐的,最好粗糙些。
這是沈安的交代,曹佾照辦,果然看到密諜的眼中多了些認同。
「那人會信任你們?」
「某是國舅,某出面才能讓他信任,就這樣吧。」
曹佾摩挲著脖子下的小玉佩,上面就有曹字。
加上今晚他喊了一嗓子,中京城不少人都會知道有個自稱曹佾的傢伙來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曹佾在房間裡練刀。
祖輩傳下來的話,刀不離手,一日不練生疏,兩日不練上陣就是送死。
隨後是簡單的早飯,就此等候訊息。而在外間,遼軍的打探搜查很快就停止了。
直至第三天,密諜們找到了一個人。
「國舅,說是蕭迭衣的堂兄!」
「讓他來。」
曹佾換了一身新衣裳,然後去了另一處據點。
沒多久就有密諜帶了一個男子進來。
「國舅,驗證過了。那一夜他的娘子就死在蕭迭衣的府裡,死之前飽受凌辱。」
曹佾盯著木然的蕭默衣,說道:「大力丸還會賣,就算是你不願意接手,某依舊可以尋人從頭開始。有了蕭迭衣的成功,那些人會循規蹈矩,蕭規曹隨……此事並不難。你可願做?」
在他說到一半時,蕭默衣已經面露喜色。
「願意!」他拼命的點頭,「只要有貨,某就願意做。」
「貨……大宋不管,明白嗎?你自己去打通那條道。」
曹佾記得沈安說過,大力丸是好東西,但遼國利用大力丸搞的這個老鼠下崽,萬萬不可弄回大宋來,發現一起就發配一起,全都送去為大宋做建設。
來到遼國後,曹佾親眼見到了大力丸引發的熱潮和瘋狂,以往對沈安的腹誹都消散了。
以往沈安坑過他,比如說那柄漢劍。
可漢劍只是死物,當沈安把坑挖大時,那坑竟然能裝下一個國家。
想到這裡,曹佾就微笑道:「某相信你不會後悔……」
……
「你也在吃?」
耶律洪基來看兒子,見到蕭觀音的案几上擺著一張熟悉的油紙,就不屑的道:「那是宋人的奸計。」
蕭觀音垂眸道:「臣妾只是吃了些。」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浚兒呢?」
蕭觀音把那張油紙拿起來,說道:「去外面射箭了。」
「射箭?」耶律洪基看著那張油紙上的字,問道:「你喜歡那字?」
他也覺得那字不錯,但卻不知道是誰寫的。
蕭觀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