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年本身就是絕頂的好手,聽到有好手犯案,肯定會見獵心喜。
……
汴梁皇城,殿內。
沈安的聲音在迴蕩著。
「……有人得知了兩年前包相和王翔之間的事,於是奉為至寶,馬上就寫了奏疏彈劾包相。」
沈安衝著呂誨微微頷首,用很是客氣的那種姿態說道:「陛下您知道的,臣這人吧,最是嫉惡如仇,於是乎就想去查證一番……」
他再度看了呂誨一眼。
沈安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哥派人去了應天府!
你們搞定了那邊沒有?
呂誨一臉的淡定。
他們的人兵分兩路,一路攔截沈安家去應天府的人,一路直接去了應天府,去找王翔談談。
那麼多人,誰能闖過去?
這一刻他有些不滿楊堅的急切,覺得他該在彈劾前和自己通個氣。
可楊堅立功心切,腦子一發熱,就直接幹了。
這個蠢貨!
他看向了沈安。
「臣派了聞小種去,一路上有十餘人截殺他……」
呵呵!
沈安看了呂誨一眼,這事兒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屍骸都在路上,想來幕後那人要頭痛了。
呂誨眸色一冷,只覺得一顆心落到了谷底。
「聞小種一路去尋到了王翔,一問之下,才得知了一起做了好事不留名之事。」
這事……怕是要反轉了啊!
趙曙心中一喜,乾咳道:「說來朕聽。」
楊堅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但依舊期望買來的那個訊息沒錯。
沈安說道:「陛下,王翔原先在家時,家中有遠親女子喜歡……可父母並未有意,他也未曾動心……」
這等事兒不多見,但也有。
「後來那女子卻有些瘋癲,說是定然要嫁給他,反正許多瘋話。」
這是腦子出問題了。
楊堅的身體微微顫動起來。
他看了呂誨一眼。
呂誨微微搖頭,示意他別慌。
穩住,咱們能贏!
「慢慢的那女子好了些,她家裡也給她相看親事。王翔也中了進士,家裡同樣給他看了親事,兩邊都成了親……那女子卻突然再度瘋癲,說是王翔的娘子。」
這個很頭痛啊!
趙曙聽到這裡就已經明白了大概,他身體放鬆,心想包拯果然就不是這等人啊!
「那女子鬧騰的時候,王翔正好在三司任職,包相得知此事,覺著會敗壞王翔的名聲,就去尋了開封府,把訊息壓了下去。」
沈安看了楊堅一眼,「包相此舉並未有半點私心,只是不忍王翔蒙受不白之冤罷了。後來那女子一家都去了遠處,兩下相安。可沒想到竟然有人把此事又翻了出來,包相迴避不是懼怕什麼,而是不想揭開此事。畢竟……人言可畏啊!」
瞬間一個忍辱負重的高大形象就出來了。
趙曙內疚了。
「包卿竟然這般嗎?朕卻坐視他被人圍攻,當真愧疚。」
楊堅覺得自己能一戰幹掉包拯,名揚天下,聞言他嘶聲道:「陛下,這是沈安弄的手腳,那王翔定然是被威脅了。或是收買,對,沈安有錢,還喜歡砸錢,動輒數萬貫的砸,那王翔哪裡忍得住,定然是被他收買了。」
沈安嘆息一聲,「你被包相嚇壞了,隨後更是擔心沈某報復你,所以你就去尋了靠山,調去了御史臺。」
司馬光木然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尊雕像。
「你一去御史臺就迫不及待的想報復,不,還有一個,你得遞上投名狀,於是你得了訊息也不仔細去考證,就急匆匆的上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