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殿內所有的雜音都消失了。
「拉走!」
趙曙厭惡的擺擺手,楊堅竟然不敢再叫喊,乖乖的跟了出去。
夏爽告退,看著群臣肅然的模樣,不禁暗自敬佩。
娘娘威武!
事情就這麼定了,楊堅淒悽慘慘的被押解回家,趙曙在地圖上尋摸發配他的地方。
日子就是這麼的充實,且樸實無華。
就在趙曙決定了楊堅發配的地方時,沈安也出了汴梁城。
長亭外,古道邊,一群妹紙想上天。
琴聲悠悠,歌聲悠悠……
幾個文人在送別朋友,邊上有一群妹紙在歌舞為樂。
在這個寒冷的早上,送別必須要喝烈酒,否則鼻涕都要出來了,太難看。
那邊在飲酒作詩,一身便衣的沈安出現了。
路邊站著一個男子,他牽著一頭驢。
沈安下馬,近前說道:「此去做了富家翁,記得修橋補路。」
男子拱手,「多謝沈郡公。您只是讓小人把包公當年庇護了王翔之事賣給了楊堅,不值當給那麼多錢吧,小人有些惶恐。」
他已經知道了沈安用這件事把楊堅幹掉的訊息,而反對派的一干大佬為此灰頭土臉,據聞司馬光在家連心愛的肥肉都不吃了。
「某有錢!」
沈安一句話就解釋了自己的大方。
男子拱手道:「當時小人把訊息賣給楊堅時,他看著分外的得意,大抵是覺著能讓包相下臺。可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您的謀劃,一下就心甘情願的跳進了坑裡,真是活該啊!」
這男子原先在三司是個小吏,沈安早就知道了王翔的事兒,卻透過他來把訊息賣給楊堅。
楊堅得了訊息後,略一查證就得意洋洋的去彈劾包拯,卻不知道沈安黃雀在後。
男子臨走前問道:「沈郡公,您是想弄楊堅還是呂誨他們?」
他得了沈安的饋贈,自然不需要再去做什麼小吏。如今他順利的離開了三司,準備回老家去做富家翁了。
這人一丟開官場的利害關係,馬上就變得灑脫起來。
沈安搖搖頭,「誰都不弄。」
他怎麼會不弄,只是司馬光和呂誨被曹太后嚇住了,讓他的計劃落空,否則這次他才是真正的摟草打兔子。
回到家後,楊家那邊開席,慶賀楊繼年康復,請了那幾位御醫,沈安作為女婿當然要去作陪。
席間楊繼年頗為感慨,大抵是覺得人生苦短。
沈安勸了幾句,一個御醫說道:「官家說是要換知制誥呢!」
「知制誥?」
沈安記在了心裡,回到家後,就叫人找來了王雱。
「官家想換知制誥。」
王雱淡定的道:「家父說了,此事官家已經和他說過了,就是他。」
嘖!老王還是深得趙曙的信任啊!
知制誥就是帝王的貼心人,待一段時日後,升官就指日可待了。
老王大有前途啊!
不過王雱看著有些鬱鬱。
「這是被娘子打了?」
左珍壓根就沒有那種溫婉的氣息,全是民間女子的做派,而且做事風風火火的,和王雱的性子截然不同,據聞王雱連動手都打不過左珍,讓沈安不禁捧腹大笑。
「沒有的事。」
王雱有些不自然。
昨日夫妻那個啥的時候,他不小心又捱了左珍一下,幸好只是小腹,若是被打個烏青眼,不知道怎麼出來見人。
哎!
娘子什麼都好,就是經常會失手。
他沉聲道:「官家有意讓家父重新擔任知制誥,這是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