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功之臣,怕什麼?」
沈安看著下面的官吏,負手走了下去。
官吏們讓開一條道,沈安走了進去。
「有人說為官的訣竅就四個字,不做實事。」
沈安踱步到了後面,又轉了回來。
「不做實事就不會犯錯,可如何升官呢?奉迎上官,尋找靠山,這八個字就是他們的座右銘!」
「這樣的人如何?」
沈安問道。
無人回答。
「這樣的人,在士大夫裡有多少?這樣的人,會被稱為大宋脊樑,大宋的棟樑,大宋的君子!」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些所謂的君子,實則啥事都幹不了。
「那樣的人,就是行屍走肉,就是廢物垃圾!」
沈安的態度很是不屑。
有人抬頭想辯駁,正好沈安的目光轉過來,他急忙低下頭去。
沈安立功歸來後,好像還沒用過功勞啊!
至於芋頭的封賞,那並不能完全償功,所以沈安正在琢磨誰可以下手。
「不做事的人被奉為脊樑君子,被交口稱讚。做事的人被人誣陷,被人排擠,這樣的事好像都司空見慣了?是吧。」
這些事兒真的太多了,大家也都麻木了。
埋頭做事的是蠢貨,升官永遠都沒有會來事的人快。
「可這等事某看不慣!」
沈安的咆哮讓那些人低下了頭,但氣氛卻輕鬆了些。
你看不慣又如何?
「所有某要管!」
沈安走到了前方,說道:「明日這個案子將會水落石出,那等人,打斷腿也不為過。」
來了來了!
沈斷腿來了!
但案子怎麼破?
這案子他們早就四處查證過了,就是找不到一點線索。
沈安往外走,眾人跟在後面。
他走到了大門外面一點,看著外面的人說道:「五日前的夜裡,有人把三千餘貫銅錢弄進了縣衙裡。三千多貫不少,動靜不小。誰若是有線索,只管來縣衙尋沈某。」
呵呵!
外面有人在笑。
沈安伸出五根手指頭,「這是公事,按理沈某不該出錢,可奈何沈某太有錢了,沒辦法,喜歡砸錢的某……五千貫!誰能提供抓獲背後那賊人的線索,五千貫。沈某以前懸賞數萬貫都不含糊,五千貫那叫做事?大膽的來,沈某答應為你等保密。」
他轉身進去,外面一片寂靜。
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是公事啊!也能用私人的錢?」
「他樂意,不是說了嗎?他有錢,喜歡砸錢,越花錢越舒坦的那種。」
「可此事不妥吧?要不彈劾他?」
「彈個屁!皇室都摻和了他的生意,他要砸錢,你說官家會如何?」
「呃……官家怕是會不管吧。」
「他砸錢就是暴發戶的模樣,暴發戶能謀反嗎?」
「不能!」
「這便是了,所以官家會如何?」
「喜聞樂見!」
「所以,有的人怕是要慌了。」
外面有人面色大變,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沈安走進大門裡,見張啟偉沒跟來,他就皺眉回頭,「慌什麼?某在此,天,它塌不下來!」
張啟偉背身點頭,在沈安看不到的那一面,他已然是淚流滿面。
他為官多年,因為不喜歡去搞奉迎的那一套,所以一直沒人看重他。
於是多年蹉跎。
上次他對沈安表達了靠攏的意思,沈安同意了,可後續卻沒個說法,他也沒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