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敢停留,都瘋狂的在逃。
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段,戰馬竟然瘋狂的撞上了城牆。
土夯的城牆晃動了一下。
「轟轟轟轟轟!」
爆炸聲過後,硝煙遮蓋了這一段城牆。
一陣風吹過,硝煙散去。
臥槽!
大手筆啊!
這一段城牆此刻已經變成了土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埋在了下面。
沈安指著前方,「出擊,某要在城中吃午飯。」
全軍出動了。
沈安下馬,陳宏猶豫了一下,就跟在了側面。
「昨日我軍強攻,可敵軍卻極為頑強,而且我軍右側出現了大股敵騎……」
陳宏這才知道沈安不許左路軍加入進來的原因,這是要把他們當做預備隊。
一旦敵軍從右側突襲,宋軍會馬上轉為防禦……
「敵軍來襲!」
右側有斥候趕來。
沈安說道:「陳殿帥……」
到你出動的時候了。
陳宏拱手,「交給某了。」
這是他的機會。
左路軍騎兵馬上趕到右側,遭遇了兩萬餘敵軍。
「敵軍退卻!」
敵軍很古怪的一觸即退,稍後有訊息傳來,說是敵軍斥候冒死進入潛入戰場,看到了韋州城陷落的場景。
這是放棄韋州了。
大軍在韋州只是耽誤了半日,隨後就開始向靈州進發。
這一路不斷遭遇敵軍的斥候,而且敵軍的斥候當真是悍不畏死,一波波的戰死在路上,無人後退。
路上沈安接到了韓琦那邊來的文書,看了之後,他沉默片刻,吩咐道:「右路軍不會來了。」
陳宏的第一反應就是遼軍。
「遼軍南下了嗎?」
沈安點頭,「耶律洪基大軍壓境,不斷試探進攻,某敢打賭,若是糧草充足,他真敢傾國南下。」
「富相不知如何了。」
「富相說他將一步不退,若是遼軍南下,定然是他戰死在了北方,所以西北只管放手攻伐。」
富弼發狠了啊!
北方的血腥味連西北都嗅到了。
沈安說道:「要儘快打下靈州。」
……
「娘娘,宋軍三路大軍出擊,左路攻下了西壽軍司,中路沈安連下三城,已經到了韋州,估摸著韋州擋不住他,下一步就是靈州了。」
朝堂上的氣氛很緊張。
梁太后板著臉道:「右路呢?」
她的弟弟梁乙埋此刻已經是國相了,站在下面看著很是和氣。
「娘娘,右路折繼祖估摸著在打夏州。」一個老臣出班說道。
「大夏局勢竟然如此了嗎?」
誰都沒想到宋人的攻勢竟然會這般凌厲。
「中路軍沈安最快,本來我軍準備增援,可誰曾想鹽州等地竟然不能阻撓他片刻,援軍遭遇時見宋軍兵強馬壯,只能撤了回來。」
「是畏敵如虎吧!」
梁乙埋微笑道:「據某所知,那領軍的人是你的內弟?」
說話的那人是李元昊時期就在的老臣。
這樣老臣有威望,有號召力,最讓梁太后姐弟頭痛。
「你要如何?」老臣神色冷淡,隱著些不屑。
梁氏姐弟在他看來不過是沐猴而冠罷了,只是現在宋人入侵,他不能動,否則……
梁乙埋笑道:「某是國相……」
「國相?那又如何?」老臣篤定此刻梁乙埋不敢動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梁乙埋看了梁太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