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來了嘭的一聲,接著就是慘叫。
「郎君的腿又撇斷了。」
「來人,快請了郎中來!」
……
胡家愁雲慘澹,張家卻也不好過。
皇城司的各位勾當管事齊集宮中,沈安隨後進宮,這便是要處置此事。
張五郎兩口子緊張的早飯都沒吃,就枯坐著。
「五郎!」
外面有人在叫喊,張五郎扶著牆壁起身,說道:「去看看,去看看。」
洪氏去開門,進來一個密諜,他歡喜的道:「五郎,六位勾當管事被罰俸半年,胡榭年被貶為庶民!」
瞬間張五郎的身體一鬆,胡氏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著。
「郡公呢?」
「沈郡公被官家呵斥,說是讓他好生反省。」
這就是罰酒一杯!
張五郎抬頭,笑意漸漸充盈著。
「恭喜五郎。」
外面又來了幾個密諜,都是來賀喜的,稍後來的人越發的多了。
洪氏端茶倒水的忙的不行,可眼中全是歡喜。
「五郎,官家說你有功於國呢。」
眾人看著張五郎的目光中都帶著艷羨。
官家記住了你有功,這就是最大的褒獎,以後好處多多啊!
等送走了眾人後,張五郎說道:「咱們出去走走。」
洪氏一怔,然後用力的點頭。
這是張五郎受傷後第一次出門,被胡氏扶著在巷子裡緩緩散步。
街坊們前陣子對他家是避之不及,都怕被牽連。可現在卻是笑臉相迎。張五郎在家沒啥,洪氏每日進進出出的可沒少被白眼,張五郎此刻出來散步,就是要給妻子做臉。
「五郎出來溜達呢!」
「是啊!」
「五郎,聽聞你要升官了?」
「沒有的事。」
張五郎笑著。
一路到了巷子外面,洪氏想扶他回去,張五郎搖頭,「去榆林巷。」
洪氏心中一驚,「官人,你的身體……」
「無礙!」張五郎說道:「如此才心誠。」
洪氏扶著他走了半晌,「那可犯忌諱?」
一個密諜去尋沈安,這事兒怕是會被人詬病。
「不怕,光明正大的不怕,就怕鬼鬼祟祟的。」
一路到了沈家門外時,夫妻倆都是滿頭大汗。
「這大冷天的……」莊老實一見他們夫妻的模樣,就知道是強行步行來的,趕緊去通稟沈安。
沈安一路出來,張五郎一見就跪下,「多謝郡公相救。」
「扶他起來。」
沈安指指張五郎,然後令人去弄茶。
「沈某出手卻不是什麼交情,而是知道你有功於國。」
沈安真心不想居功,可張五郎言辭間卻把他當做了恩人。
這個很讓人惆悵啊!
晚些沈安令週二駕車送他們兩口子回去,自己卻苦命的去了書院。
書院裡,趙顥依舊在埋頭研究,沈安問了王雱。
「算是個聰慧的,那東西需要的是耐心,某看他是真心喜歡。」
「喜歡就好。」沈安見他鼻樑有些青,就多看了一眼,「萬事靠毅力堅持也行,可最好的卻是喜歡。」
當你把事情當做是愛好時,自然就多了許多樂趣。
「明日你送什麼賀禮?」
王雱看來也不怎麼懂送禮,看著很是糾結。
「某也不知道。」
沈安也很糾結這個,「要不直接送錢?」
王雱的眼睛一亮,「是啊!他不是經常說什麼手中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