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見……」
他累的蹲在那裡,可後面的沈安卻來了。
這等人不打斷他的腿,沈安會覺得虧得慌。
「救命!」
錢悅衝進了府衙裡,門子哎哎喊了兩嗓子,等見到沈安衝進來時,喊道:「郡公,您這是要見誰呢?」
怎麼都不通報呢?
門子在追,等看到沈安飛起一腳踹翻錢悅時,急忙喊道:「郡公且慢!」
外面聲音太吵,裡面的官員們紛紛出來檢視。
等看到錢悅在地上爬,沈安在後面緩緩逼近時,易青喊道:「且慢!」
沈安抬頭,「易判官……」
這就是幕後的指使者?
錢悅抬頭喊道:「叔父救某!」
易青走過來,皺眉道:「不過是誤會罷了,沈郡公何必大打出手,這傳出去也不是名將所為。」
錢悅爬起來,飛快的躲在了易青的身後,說道:「那些人假某之名去書院,和某並無關係!」
沈安冷笑道,「邙山書院行的是雜學,雜學有道,謂之格物。不管外界多有不屑,可那些學生們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探索這個世間萬物,得了許多成果。有人在覬覦這些成果,有人在厭惡這些結果。覬覦的人想著這些成果會很值錢。厭惡的人覺著這些成果會讓沈某的名聲越發的響亮……」
提到成果,眾人不禁就想起了火藥和水晶鏡。
新式火藥成為了大宋軍隊的利器,甚至引得遼人大規模派人來汴梁搶奪,結果那一夜血流成河。
而水晶鏡的出現更是讓無數人為之眼紅。
那可是一面就能在海外換來數千兩黃金的存在啊!
如今有人進書院偷東西,在大家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可此事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二大王剛進了書院時來,這是何意?」
沈安突然微笑了起來,「一旦事情發作,有人會說書院不安全,二大王必須回宮只是其一,許多實驗都得從書院裡搬出來,轉移到軍隊或是皇城司的看護之下……你們說有趣不有趣?」
有人低聲道:「他才將在皇城司鬧騰了一通,皇城司的那些勾當管事除去張八年之外,胡榭年被打折了腿,其餘六位勾當管事被罰俸半年,丟人現眼啊!此事……有趣了。」
易青一怔,說道:「此事與他何干?」
錢悅辯解道:「那些潑皮和小侄沒關係。」
這是撇開責任,除非你親自抓到我錢悅在書院裡偷東西的現形,否則你拿我沒辦法。
「是啊!那些潑皮看似和你沒關係,你覺著此事你沒出面就能安全了?」
沈安的笑容讓錢悅心中一凜。
「你在外面有個女人,那個女人專門為你放貸,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此事很隱秘?」
沈安伸手。
一個鄉兵遞來了木棍。
沈安緩緩走過去。
「昨夜某親自在書院抓人,隨即令人去查詢了那個女子,你以為很隱秘,卻不知道潑皮們的訊息有多靈通,不過是五百貫錢,就把那女人的訊息弄的一清二楚。」
「沈郡公!」易青面色鐵青,「此事還等知府來處置!」
沈安笑道:「為何?」
「叔父,此事真和小侄無關。」錢悅悲呼道:「叔父難道忘記了當年家父是如何對您的嗎?那一年……小侄記得那一年……」
「好了!」
易青伸手,「此事還請沈郡公罷手,容老夫仔細查探,若是錢悅有罪,老夫絕不袒護,若是他無罪,老夫也不能容忍別人的汙衊!」
這話說的極為剛烈,而且進可攻,退可守。
聽到了這話後,沈安就知道此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