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松一邊說一邊看著沈安,看到他搖頭後,心中一凜,就改口道:「娘娘說了,若是兩國要重新交好,得重開榷場。大夏願意每年給五百匹好馬。」
大宋這邊就轟動了。
五百匹好馬啊!
王韶沉聲道:「榷場之事目下不可為。」
「為何?」
若是目光能殺人,王韶此刻已經死了多次。
西夏國內雖然出產好戰馬,也出產好青鹽,可你不能拿馬肉當飯吃吧?更不能拿青鹽填肚子吧……
他們坐擁讓人艷羨的養馬地和青鹽資源,卻只能爛在自己的手裡,沒啥卵用。
以前榷場在時,西夏能用這些資源換來許多自己急需的物資。可榷場已經關閉數年了,國中的那些人望眼欲穿的看著大宋,使者來回,每一次必然會提及重開榷場之事,可大宋這邊卻很強硬,壓根就不鬆口。
窮啊!
看著南邊的這個富親戚揮金如土的在兩國邊境地帶狂修堡寨,就是不樂意借幾個錢給自己花花,西夏人真的很憤怒。
憤怒了咋辦?
弄死他們!
去搶!
骨子的蠻性發作後,西夏年年入侵,兩國年年開戰,煙塵遮蔽了西北的天空。
開始大宋被動捱打,西夏洋洋得意。
可漸漸的,兩國之間的局勢在逆轉。
那一個個京觀矗立在戰場邊上,夕陽下,宋人衝著那些京觀虔誠的跪拜下去。
他們在跪拜什麼?
當時路過京觀附近的楊松年不知道,但那些宋人看著格外的虔誠,彷彿是在跪拜他們的信仰。
那時的他在想宋人不是軟弱的嗎?
他們寧可去跪拜滿天神佛,也不肯去跪拜自己那武勇的祖先。
可現在的宋人卻變了。
不知不覺,他們開始崇敬那些武人,開始崇敬那些廝殺。
楊松年能來出使,自然是飽學之士。
他看了王韶一眼。
濃眉,鼻若懸膽,神態肅然。
千年以來的漢人就是這樣的嗎?
想來是的吧。
漢唐的漢人讓世間懼怕,漢唐之名可當百萬大軍。
現在的宋人……
楊松年心中一跳,但還是習慣性的喝問道:「為何?」
為何不能重開榷場?
沒有榷場,大夏就是個玩笑,只能被宋人和遼人鎖在西北,自己玩泥巴。
王韶淡淡的道:「西夏,何來的帝?」
嘶!
楊松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李元昊稱帝,大宋可從未承認過,為此汴梁君臣極為憤怒。
可多年來西夏人沒當回事,大夥兒就拿大宋當做是好欺負的小弟了。
此刻王韶一點出此事,周圍的大宋官吏都紛紛頷首,看向王韶的目光中多了喜悅。
怪不得沈郡公看重此人,一開口就拿住了西夏人的七寸。
要想重開榷場,你西夏就先俯首稱臣了再說!
局面僵持住了。
沈安已經看到了書生準備上京趕考了。
那女子心中不捨,竟然夜夜求歡,等要出發的時候,書生尖嘴猴腮的,瘦的一陣風都能颳走。
擦!
好狠的女人,不,好狠的妖精啊!
等看到書生半路被野獸追殺,那女子眼中含淚,突然化為一條巨蟒,只是一張嘴就吞掉了那頭老虎。
臥槽!
這個創意很厲害啊!
要大結局了嗎?
沈安有些不捨。
「此事沒有商議的餘地嗎?」
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