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只是想了一下,就冷笑道:「堂堂大宋水軍,在你的薰陶下變成了劫匪,第一次出海就弄了許多走私船,後來更是在交趾連續出手……此次想去哪?高麗?」
沈安抬頭,一臉欽佩的道:「官家神目如電……」
咻!
趙曙終於被氣壞了,隨手解下東西就扔。
沈安下意識的伸腳,和踢足球卸球般的一卸,那東西緩衝了一下落地,竟然沒碎。
我去,羊脂白玉啊!
沈安趕緊拱手請罪,「臣有罪。」
就在他拱手時,緩緩的用腳把玉佩挪了過來。
這可是極品的玉佩啊!
忒好看了。
沈安覺得這一趟值了。
趙曙罵道:「滾!」
「是。」
沈安躬身,雙手都到地面了。
宰輔們見了不禁暗自讚嘆著,覺著年輕人的身體真好,換了自己來個雙手到地,多半會當場撲街。
沈安出了皇城,鬆開右手,一塊羊脂白玉的玉佩到手。
哇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笑了笑,一路回家。
而在殿內,趙曙已經冷靜了下來,「水軍野性十足,出海就要見血,不過高麗人彪悍,他們可會吃虧?」
韓琦說道:「陛下,那不是有常建仁嗎?」
排骨將軍的名號響徹交趾,每當看到一個宋將赤果著上半身衝殺過來時,交趾人只有逃命的份。
堪稱是聞風喪膽啊!
「嗯,那是個狠的。」趙曙想起了一件事,「他們隨後會去交趾,朕記著蘇晏是去年出使占城,至今還沒有訊息。」
討論了一會兒國事之後,眾人就散了。
趙曙起身,有內侍習慣性的去找那塊玉佩,卻怎麼都找不到。
「都知,官家的那塊玉佩不見了。」
陳忠珩納悶的道:「不是掉了嗎?該是碎了吧,仔細找找。」
那塊玉佩趙曙頗為喜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曙回到後面,高滔滔見他面帶怒色,就勸了幾句。
「那沈安就是個膽大的,宰輔們壓根就沒想著對付高麗人,可他卻找個由頭就勸我動手,堪稱是顛倒黑白啊!」
一個騙子被沈安加工了一下,就變成了一個高麗奸細,哎!
趙曙很頭痛。
他想到了交趾。
當年沈安就用同樣的栽贓手法把李柏給拿下了,變成了大宋的奸細。
高滔滔可不關心這個,她隨口道:「前幾日大娘和二孃吵架,說是老死不相往來,可今日又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還一起喝茶吃東西,官家,您說這孩子們怎麼那麼有趣呢?」
她說者無心,趙曙卻聽者有意。
他想到了北方層出不窮的敵人。
那些敵人大部時間裡都在裝孫子,對漢唐低頭,可只等漢唐衰退時,那些孫子搖身一變,就變成了祖父,衝進中原來燒殺搶掠。
沒有永遠的恭順!
他霍然起身,「讓張八年來!」
高滔滔被嚇了一跳,起身拿起大氅過來給他披上,「還有些冷,小心風寒。」
「朕渾身發熱!」
趙曙想起了那些金戈鐵馬,恨不能親率大軍出征。
稍後張八年來了,趙曙吩咐道:「你馬上派人快馬追上南下的水軍,讓秦臻和常建仁去問著高麗人,高麗是要聽大宋的,還是聽遼人的!」
張八年心中一驚,躬身告退。
高滔滔也有些驚訝,問道:「官家,高麗遠著呢。」
「現在遠,以後不遠。」
趙曙負手看著外面,躊躇滿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