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趙曙今日看來是不準備給宰輔們臉面了,「皇城司也擅長這等尋摸打探和廝殺,為何無用?」
面對這麼刨根問底的官家,讓韓琦想死,「官家,那是皇城司,臣不敢置喙。」
皇城司是皇帝家奴,咱們宰輔也不能插手啊!
趙曙點頭,「叫張八年來。」
張八年也是一夜未睡,來了之後,劈頭蓋臉就被喝問。
「昨夜之後,你覺著皇城司的密諜可能和邙山軍的鄉兵媲美?」
這個問題讓張八年無地自容,他很糾結的道:「官家,怕是不能。」
「無能!」
趙曙張嘴就噴出了酒氣,恨不能手中有個暗器扔下去。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陳忠珩趕緊乾咳起來。
趙曙摸到的是玉佩,還是極品的那種。
上次他扔了一枚玉佩下去,結果被沈安那個不要臉的給撿走了,事後他氣得不行。
趙曙鬆開玉佩,可火氣卻愈發的大了,他尖刻的道:「皇城司每年耗費錢糧無數,邙山軍的用度卻是尋常,為何比不過?」
張八年跪下,「臣無能。」
他能說什麼?
邙山軍是鄉軍的編制,鄉軍是最低等的,自然沒什麼錢糧。而皇城司卻是趙曙直接撥款,肥的流油。
一個是矮窮矬,一個是高富帥,可現在高富帥卻被矮窮矬狠抽了幾耳光,鼻青臉腫的還不能發脾氣。
憋屈的張八年低下頭。
「無能無能,只知道說無能,辦法呢?」趙曙問道:「可有法子學了邙山軍的操練?」
張八年的臉歷來都是微黑,可此刻卻紅了。
「臣……不能。」
邙山軍的操練很隱秘,能讓外人看到的那一套他不屑學,可核心內容卻學不到。
「廢物!」
趙曙沉吟道:「讓沈安來。」
晚些沈安來了,見張八年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裡,心中好奇。
這貨是犯錯了?
於是他就挑挑眉,算是個鼓勵。
可張八年是因為他才被呵斥了一通,見他挑眉,心中更是火大。
「邙山軍是如何操練的?」
帝王不要臉起來,天下無人能及。
沈安一怔,坦然道:「就是細節。」
「就只是這個?」
趙曙不信,張八年也不信。
沈安笑道:「從實戰出發,加上細節,再加上苦練,就是如今邙山軍的模樣。若是不信,臣請陛下去城外一觀。」
三從一大可知道?
皇城司的密諜是不錯,可操練的法子怎麼能和後世的相比?
沈安不過是用了些手段,就把那些鄉兵們操練的脫穎而出,讓張八年今日丟了臉面,讓趙曙動心了。
一行人去了城外,正好鄉兵們在操練。
校場上有各種器械,以及模擬的各種障礙。
鄉兵們全身披掛,在障礙之間狂奔。他們攀爬上木架子,跳下去後,又是涉水……
一股子精氣神讓人不禁精神一振。
趙曙問道:「這般操練有用?」
「當然有用。」沈安淡淡的道:「昨夜在無憂洞裡就用上了。那裡面溝壑很多,有的地段還有水,就和這裡一樣。」
趙曙看向了張八年。
張八年當年下過無憂洞,此刻見了邙山軍的操練場地,不禁深吸一口氣,「陛下,確實是這樣,沈安高明,臣不及。」
他想不到一個人為何能那麼聰明,把這些實戰的環境給弄了出來,這樣操練的效果自然事半功倍。
趙曙讚許的點點頭,問道:「皇城司為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