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實心中一個激靈,「郎君您是故意留下了他們?」
「你以為呢?」沈安冷笑道:「若是某願意,頃刻間就能讓夏氏兄弟去吃牢飯,厚本金銀鋪關門大吉!」
連陳洛都聽懂了,「郎君這是借用了厚本金銀鋪來借貸給百姓,算是借了權貴豪紳們的錢來幫助百姓。」
嘖嘖!
這手段!
「可笑那夏氏兄弟洋洋自得,說什麼在郎君的打壓之下,他們依舊活了下來,生意越發的紅火了。那些權貴豪紳每每聚會都談及此事,覺著揚眉吐氣,卻不知這是郎君在順水推舟。」
莊老實的前主人是個貪腐官員。官員貪腐得有手段,可他把那人和沈安比較了一下,就覺得那人若是對上了沈安,怕是一個回合就跪了。
「那馬越……」莊老實覺著此人就是個金主,「還不好下手了。」
「讓他出血!」沈安說道:「鄉兵們跟著某多年,好歹要為他們的將來謀劃一番。」
「兩千多畝地不夠吧?」莊老實馬上化身為狗頭軍師,「郎君,一家十畝地,活的緊巴巴的,要不再買兩起?」
一家三十畝地,這樣的日子才有了些保障。
在沒有高產品種和人造肥料的時代,畝產低的讓人感動,唯一的辦法就是多種地,人均的田地越多,就活的越滋潤。
陳洛問道:「郎君,可要小人去收拾那馬越?」
沈安搖頭,這時正好王崇年來了,他就笑著問道:「大王那邊有事?」
王崇年看看眾人,沈安就帶著他去了書房。
「大王最近在外面尋訪那些人,大多不滿意,很是頭疼,昨日還吹了風,就躺下了。」
「病了?」沈安起身就準備進宮去看看,王崇年卻乾笑道:「御醫說了歇息幾日就好了。」
這事兒有鬼!
趙頊這是想挖坑埋誰呢?
「說吧。」沈安很是頭痛的道:「一天就喜歡坑人,他想坑某什麼?」
「大王說要不請您去幫忙尋訪一番。」王崇年有些小緊張的看著沈安,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他這段時日跟著趙頊滿世界亂跑,去調查詢問那些備選男子,累的像狗。
「有名冊?」沈安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王崇年不禁大喜,就摸了一本冊子出來,沈安翻看了一下,臉頰抽搐道:「這是把汴梁合適的男子都找了出來,一一去尋訪,有必要嗎?」
王崇年苦著臉道:「上次給寶安公主挑選駙馬就出岔子了,聖人大怒,說此次定然要萬無一失,否則就剝了辦事人的皮。」
廣撒網,這是一種策略,可沈安卻覺著很無稽。
他開啟冊子,看著上面的介紹,首先就把才子們全數劃掉,這下就去了大半。
「哪來那麼多才子?都是些哄人的玩意兒。」
王崇年的臉都白了,「沈龍圖,那些都是年輕俊彥呢!聖人最喜歡這等人。」
沈安斜睨著他,「這是為寶安找駙馬,她的性子單純,找個所謂的才子,這不是坑人嗎?才子……他多情啊!」
沈安隨後開動毒舌,一番話說的王崇年面如白紙,稍後他一溜煙回宮,把事兒稟告給了高滔滔。
「才子多情?」
高滔滔真的覺得女兒該選個才子,那是華夏女人千年的夢想,才子佳人。
王崇年束手而立,「沈龍圖說了,真正的才子會嘚瑟,比如說李白,比如說蘇軾,交遊廣闊,那個啥……左擁右抱……」
高滔滔不禁滿頭黑線。
不過她仔細一想卻覺著沒錯,「李白的朋友無數,走到哪都是美酒佳人。」
至於蘇軾,那是她的偶像,是萬萬不能說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