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不是有人說他立下了滅國大功,可卻選擇了蟄伏,這是野心勃勃。」曹佾放下寶刀,愜意的道:「這不安北就做了一次回應,那些人都啞口無言,痛快啊!」
「原來是這樣?」王冀笑道:「那些人若是彈劾他跋扈,就和前面的自相矛盾,估摸著如今正憋屈難受,哈哈哈哈!」
「別人遇到此等事多半會選擇沉默,可安北卻不同,他不肯吃虧,誰的虧都不肯吃,那馬越自己找死,怪誰?」
「國舅,宮中有人來了。」
任守忠一臉笑意的進來,「國舅,娘娘召見。」
曹佾打個哆嗦,「某隻是回家管管家事,馬上就回去。」
任守忠微笑道:「國舅,娘娘……召見。」
娘娘召見你想躲,哪來這回事?
曹佾強作鎮定的起身問道:「可是有事?」
任守忠笑道:「有人說清剿無憂洞時國舅也在,娘娘頗為歡喜。」
這是好事!
曹佾心情放鬆的跟著進了宮。
秋高氣爽的時節,曹太后一身布衣,負手在看著天色。
周圍都是高大的宮殿,恍如四面牆,堵住了看向外界的目光。
這便是牢籠!
「大姐。」
曹佾最後悔的大抵就是大姐進宮,若是有來生,他發誓一定要阻攔此事。
曹太后回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夜你很好,只是外面有人說你把十餘人犯打成了肉泥,還準備弄了人肉饅頭……」
曹佾瞪大了眼睛,「大姐,沒有的事啊!」
這特麼是誰在汙衊某?某弄死他!
「某就喜歡吃羊肉饅頭。」
「是嗎?」
曹太后不多說,伸手,「刀來!」
一個內侍捧著連鞘長刀,任守忠接過就扔了過去。
曹太后接了連鞘長刀,曹佾轉身就跑。
「大姐饒命……」
「嗷!」
慈壽宮中的人見慣了這等場面,依舊眼皮子狂跳。
國舅被打的太慘了啊!
看看,又被抽了一下。
等曹太后收刀後,曹佾看著鼻青臉腫的,慘不忍睹。
「大姐,那是百姓自發打的。」
曹太后扔刀,任守忠熟練的接住了,她回身淡淡的道:「老身知道。」
曹佾悲憤的道:「那你還打!」
他摸了一下臉上的青腫,嘶嘶呼疼。
曹太后微微皺眉,「外戚領軍終究不便,外面說你是食人惡魔是好事,如此你可積蓄惡名,否則遲早會成為眾矢之的。」
曹佾一怔,「那是誰弄的謠言?」
「沈安。」曹太后很是感激沈安的手段,「他讓你去抓人是立功,隨後散播這等謠言,是讓你自汙。你記住了,他的功勞比你多百倍,他怎麼做你照做就是了,如此可保得曹家百年太平。」
「是安北?」曹佾臉上生痛,不禁齜牙咧嘴的,「那他為何不明說?若是明說,某配合就是了,大姐你也不用打……不,大姐你也不用累一場。」
曹太后走過來,曹佾不禁退後了一步,然後訕訕的站定。
「你是我的弟弟。」曹太后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臉上的青腫,淡淡的道:「可你也是曹家的家主,什麼都要別人去為你考量,你怎麼做的家主?等老身百年後如何能放心入棺下葬……」
「大姐……」曹佾跪下道:「某知道了。」
曹太后冷冷的道:「你知道什麼?知道知道,你就只知道知道。做出來,讓人對你、對曹家刮目相看,如此才是興旺之道。記住了,帝王只會用有用之人,當你不必自汙時,那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