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一臉的得意。
這兩日不少人說沈安犯糊塗了,大宋錢莊將會成為他的傷心地,沈家將會因為他的決斷被拖累。
可一夜之間,汴梁無數女子在為沈安叫好,連青樓的女子都說『沈郡公真乃我等姐妹的貼心人』。
「下海?」
楊卓雪才將遮蔽了那些女人為自家官人唱讚歌的事兒,聞言說道:「官人說是去金明池釣魚,臨走前交代了莊老實,讓他去處置。」
「是。」
楊卓雪放下嚎哭的毛豆大爺,腦海里就湧出了一個畫面。
——無數商人跟在沈安的身後,哭喊著要下海。沈安不高興,那些人就送了無數錢財和美人。
美人!
想到無數美人圍著自家夫君,楊卓雪就在腦海里用皮鞭抽打了她們一頓。
邊上的果果感受到了些煞氣,不禁看了嫂子一眼。
毛豆打個嗝,竟然不敢哭了。
沈安不知道自家娘子已經腦補到了這個地步,但他在金明池並不是釣魚。
趙曙已經來了金明池。
御駕親臨,水軍將士列陣相迎。
趙曙校閱了水軍,看著戰船嫻熟的在金明池裡來回航行,攻擊得力,不禁贊道:「水軍上下得力,賞酒食。」
頓時歡聲雷動,萬歲之聲響徹金明池。
秦臻和常建仁知道,這是出發前的最後一頓了。
「水軍此次南下,要看護好大宋的海疆,不得擅自挑釁。」
趙曙板著臉的模樣有些嚇人,說的話也很冠冕堂皇。
遼人的水軍已經打造好了,可卻不敢出來找茬。
交趾水軍據聞有些規模了,水軍此次南下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他們,幹掉他們。
「是。」
秦臻二人應命,但內裡該怎麼做還是會怎麼做。
水軍要學會養活自己,出門在外就得學會掙錢,難啊!
一頓酒肉之後,水軍起航出發了。
隨行很奇怪的有幾艘商船。
帶了三十萬貫在身邊,周信壓根就不敢離開汴梁。每晚住所周圍都有些人在窺探,據聞整個汴梁的潑皮都在盯著那三十萬貫。
鉅款啊!
他甚至連門都不敢出,叫人去求沈安,沈安讓他安心等待。
這一等就等到了今日,混在水軍的船隊裡,周信感激不已,對兒子周毅說道:「郡公也就比你大幾歲,可行事卻周全,你此次可學到了?」
周毅點頭,「爹爹,此次咱們好像成了郡公的棋子呢。」
「是啊!」周信擔心兒子不懂,就說道:「許多時候,你能成為棋子就是幸運,明白嗎?」
周毅點頭,「郡公經商的手段讓人耳目一新,南方多少商人想和他親近,任由他驅使,咱們家此次能結識郡公,這便是運氣,孩兒以後會好生做事,下次再見到郡公時,請他指點。」
岸上的沈安揮揮手,然後策馬和富弼一起回去。
「富相最近在忙什麼呢?」
沈安坑了不少人,所以有些心虛,不敢去政事堂冒泡。
富弼看了他一眼,「你此次得罪了韓琦他們,就等著小鞋穿吧。」
呵呵!
他笑的很是幸災樂禍。
這事兒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沈安很頭痛。
回到家後,他叫人去問了趙頊。
「政事堂最近很忙。」
難怪啊!
沈安一傢伙騙了許多人,心想老韓他們可不是善類,怎麼就沒報復呢,原來是太忙了啊!
「他們忙什麼?」
沈安只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