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只是送了兩家貨,那些人就來了。」
客舍的二樓,沈安開啟窗戶探頭出去,看著下面那些倨傲的豪奴,淡淡的道:「某要的是大魚,最好是梁乙埋,這些人……不值一提。」
此刻的李寶玖已經完全變了樣,臉上的刀痕被裝飾了一番,眉毛也被大修了一次,加之膚色的變化,不是老熟人壓根就認不出來。
「郎君,梁乙埋乃是國相,怕是不肯上鉤吧?」
梁乙埋弟憑姐貴,一個年輕人就能擔任西夏國相,壓根就無法服眾。但他從上臺開始就展露了自己的狠辣手段,成為了梁氏的左膀右臂。
這樣的人,奢侈品怕是無法讓他動心。
沈安笑了笑,「他不動心不打緊,可梁氏呢?」
李寶玖倒吸一口涼氣,「郎君,您要引她出來?」
「不行?」沈安笑吟吟的,正好下面那些豪奴鬧騰起來,有兩人在鬥毆,他大聲吆喝著,還吹了個尖利的口哨。
「郎君,那是……那是西賊的太后,怕是難啊!」
整個西夏的東西都任由梁氏挑選,而且她深居宮中,一般不會出來,沈安想引她上鉤,哪有那麼容易。
「可她是女人。」
沈安笑了笑,說道:「聽聞梁氏有些……豐腴?」
李寶玖點頭,「是,好像說是為此問過郎中。」
呵呵!
沈安此刻笑的就像是電線桿上的老中醫,「去放話,就說商隊找到了一個能讓婦人消瘦的法子。」
黃春愕然,「郎君,您真會?」
「當然。」
沈安想起了後世那些減肥手段,很輕鬆的道:「小事罷了。」
黃春出了客店,身邊是隨行的密諜和嚴寶玉。
密諜精通西夏話,一路不時自言自語,每當這個時候,黃春和嚴寶玉就雞同鴨講,亂七八糟的說一通,大抵就像是忘了臺詞念數字一個德行。
半路他們匯集了一個美少年。
「久違了。」沒有行禮,只是含笑問候,還得避開人多的地方小聲說話。
「張五郎!」黃春眼睛一亮,「嘖嘖!這般細皮嫩肉,和美人差不多,這邊的貴婦人沒把你給吞了?」
從遼國的中京城到西夏的興慶府,張五郎從皇城司的一個普通密諜搖身一變,變成了皇城司在西夏的首領,唯一不變的就是俊美。
張五郎微笑著說道:「某的身手不錯。」
這話隱晦,黃春這個老司機卻聽懂了。他訝然道:「真有女人對你用強了?」
張五郎臉上掛著微笑,目光轉動,「這邊的女子彪悍,不少。」
他的隨從低聲道:「五郎數次被女子伏擊,差點就被人察覺到了身份。」
這麼一個美少年……
黃春心中揣測著張五郎是否主動去色誘過,「那就下狠手,弄死一個算一個。」
那密諜淡淡的道:「弄死了三個。」
艹!
黃春想到張五郎微笑著擰斷了那些女人的脖頸,不禁嘆息一聲,「這等美少年,就該待在汴梁。」
一路到了送貨密諜相熟的權貴家,在進去之前,他低聲道;「胖一點多好?瘦巴巴的醜也醜死了,此事某覺著怕是不妥。」
黃春皺眉:「你只管去說,成不成與你無關。」
「好說。」密諜進去了。
天氣寒冷,外面的行人稀疏,看到黃春幾人站在權貴家的大門外,都搖搖頭。
張五郎低聲道:「每逢年底,就會有不少人熬不下去,他們會來權貴家外面蹲著……這邊信佛,偶爾也會施捨些。」
這個時代的信仰是必需品,可以作為統治者的有力工具。不管是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