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弄粉塵爆炸還得看環境,今夜的環境就很合適,否則沈安哪裡敢等到行將崩潰時才出手。
「姐姐。」梁乙埋跪在地上,心亂如麻。
「那人就是一頭狐狸,你不是對手,我……」梁氏拿起酒壺緩緩倒酒。
她突然悶哼一聲,然後把酒壺扔了出去。
酒水在空中揮灑著,酒壺墜地。
「大夏……」梁氏霍然起身,「咱們還有多少人?」
梁乙埋抬頭,「還有五百多,這是準備留到最後關頭用的。」
「弄出來。」梁氏咬牙切齒的道:「趕他出城!」
梁乙埋起身去了,梁氏站在那裡,冷冷的道:「你救了我,那麼我饒你一命!」
「等等!」
她突然叫住了梁乙埋,說道:「外面有叛賊,若是此刻和沈安鬧翻了,那些人正好攻城,不妥。這樣,我這裡派人持信物出城去赦免那些叛賊,若是能成……」
梁乙埋的眼中全是殺機,「那就弄死他!」
梁氏低下頭,雙拳緊握,「罷了,若是成了,把他帶來。」
「姐姐!」梁乙埋惱怒的道:「留著他是禍害!」
梁氏抬頭:「速去!」
……
王宮前,沈安和鄉兵們正在和趕回來的將士們對峙。
「他就是沈安,某認得。」
通譯站在前面說話,被人認作是沈安,那些神箭手馬上就盯住了他。
通譯的腿打顫了一下,然後強作鎮定的道:「你等想做什麼?」
「殺人!」打頭的將領冷笑道:「你來了興慶府,這是為了謀取大夏吧?難怪先前你有手段不用,坐視我等死傷慘重,如今想來你當時是想耗盡咱們的人手,如此你方能控制興慶府,可惜我們依舊比你的人多!」
一千餘剛去燒殺搶掠了一番的將士緩緩逼近。
「郎君,咱們能殺出去!」黃春有這個自信。
「殺進宮去!另外令咱們的人開啟城門,讓叛軍殺進來。」沈安笑的很是和氣,「今夜某要讓興慶府成為鬼蜮!」
「住手!」
梁乙埋帶著人出來了,喝罵道:「沈安早就和娘娘有了默契,此次是來投奔大夏的,你等鬧騰什麼?趕緊去清剿那些叛賊。」
「他投靠了大夏?」
眾人覺著自己的耳朵怕是出了問題,可梁乙埋很是肯定,沈安也沒反駁。
「速去!」
梁乙埋趕走了他們,然後回身笑道:「情況緊急,還請沈龍圖見諒。」
「好說好說。」
兩人就在這裡虛與委蛇,言笑晏晏。
稍後有鄉兵來了,近前附耳道:「郎君,王宮後門開啟,有一隊人去了城門處,為首的乃是梁氏的心腹。」
沈安笑了笑,「弄頭羊來烤著吃,另外弄些酒來驅寒。」
「好,去個人,弄兩頭羊來,美酒也弄一罈子出來。」
沈安和梁乙埋相對坐下,梁乙埋誠懇的道:「以後我們去了汴梁,還得要請你多多關照,特別是娘娘,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她……」
「小事罷了,包在某的身上。」沈安微笑。
梁乙埋舉手,沈安舉手。
兩人擊掌為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騎兵從王宮的後面出發,一路去了城門處。
「開門!」
為首的內侍就是梁氏的心腹,他將去叛軍之中招降。
城門悄然開啟了。
內侍帶著人出了城,一路疾馳。
「誰?」
前方突然亮起了火把,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