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不差這些東西。」
陳大娘說的理所當然。
可莊老實卻依舊激動萬分,親自把東西一一放進庫房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清點了幾次,最後關門,一臉得意的出去顯擺。
「我家小娘子治好了聖人的病。」
門外莊老實的右腿在微微抖動著,那些街坊都紛紛拱手道賀。
……
「西北那邊傳來訊息,沈安已經去了興慶府,順利和梁氏見了面。」
張八年的神色有些古怪,趙曙問道:「可是有不妥?」
「是有些不妥。」張八年說道:「說是梁氏和沈安在一起時好像是動手……只是梁氏晚些出來,並未看到傷痕。」
呃!
韓琦撫須道:「打人不打臉嘛!」
「是這個道理。」包拯已經怒不可遏了,可依舊在忍著。
趙曙想起了自己和妻子經常『動手』的經歷,臉都黑了。
「他好大的膽子,也不怕誤了大事。」
「密報說了,興慶府裡暗流湧動,不少人準備對梁氏和李秉常下手,不過沈安看著並無應對之策。」
「西賊內耗是好事,至於沈安……」趙曙很堅定的道:「朕讓河東路出動大軍,曾公亮也差不多快到了吧,沈安做事機靈,朕不擔心他的安危,若是不成,那就強攻!」
「陛下英明!」
這個應對確實是不錯。
若是勸降不成,大軍正好出動。
可見趙曙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勸降失敗的準備,這位帝王越發的成熟了。
「西北的訊息要及時送來,各地要給報信人準備好馬,不可懈怠。」趙曙面色微紅,有些興奮,「若是能一舉收復了西北之地,大宋就算是中興了。」
「陛下放心,如今大宋的戰馬越發的多了,各處驛站的馬都換了一遍。」韓琦看了一眼富弼,傲然道:「有人說宰輔該換好馬,臣說了,好馬先給軍中,先給各處急用的,京城百官先忍忍。」
「好!」這個宰輔姿態極好,趙曙不禁讚許的道:「韓卿識大體。」
富弼心中冷笑,心想等他跋扈的時候可不管什麼大體。
包拯在想著梁氏的事兒,他擔心有後患,就出班說道:「陛下,沈安獨自在興慶府說服梁氏,周遭都是虎狼,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萬劫難復……
臣以為在那等時候他也只能隨機應變,那梁氏據聞愛慕沈安……臣覺著這也是個機會。若是能因此勸降了梁氏,臣以為這是功勞。」
這話帶著備案的意思。
若是以後有人彈劾沈安和梁氏之間有什麼瓜葛,陛下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趙曙覺得很荒謬,但設身處地的想想,又覺得此事不大可能,「梁氏性情彪悍,定然是說不通就動了手,不過她並未抓了沈安等人,可見心中還是有忠義在。」
趙曙這話就是背書!
梁氏野蠻,他們只是打架鬥毆而已!
妥當了!
包拯心中一鬆,隨後就笑道:「臣見陛下精神大好,可見這是喜兆。」
韓琦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心想這個不要臉的包拯,竟然也學會了溜須拍馬。
可他仔細看去,才發現趙曙今日確實是精神不錯。
「是啊!」趙曙含笑道:「皇后的病好了。」
「恭喜陛下!」
這陣子趙曙有些神不守舍的,宰輔們看在眼裡卻不好勸諫,只能忍著,那時候的朝堂就像是烏雲籠罩。
如今烏雲散去,眾人不禁喜氣洋洋的。
「果果那孩子……不容易啊!」包拯一臉的唏噓。
「是啊!」趙曙感慨道:「那孩子每日進宮給皇后……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