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趕出來了?」
沈安笑了笑,王雱點頭,「爹爹是擔心你這邊觸犯了眾怒,沒人出主意,就假裝生氣把某趕了出來。」
「出什麼主意?」毛豆已經睡著了,沈安的聲音放低了些。
「你想弄誰?」王雱太熟悉沈安了,覺著這廝在挖坑。
「沒有的事。」
沈安笑眯眯的,和彌勒佛一樣。
王雱盯著他,見他不肯說,就說道:「安排地方,某要睡覺。」
這幾日左珍夜裡總是睡不好,說是擔心他壓著孩子。
「哎!問個事,肚子裡的孩子……晚上會不會被壓到?」
沈安無語望天,「你家的孩子還只是個胚胎呢!哪裡就壓到了?」
這便是菜鳥父母的經歷,不過這些經歷會成為以後的美好回憶。
沈安把毛豆送去小床上,然後去了臥室。
楊卓雪已經躺下了,見他進來就問了王雱的事。
「沒事,就是王家叔父讓他來做個幕僚。」
「是為了紈絝們的事?」
沈安突然俯身看著妻子,良久不說話。
本來嬌羞閉眼的楊卓雪久久沒等來夫君的親熱,睜開眼睛一看,就納悶的道:「怎麼了?」
「女人太聰明瞭會不幸福。」
「好。」
夫妻二人早早睡下,一番折騰後,楊卓雪伏在沈安的胸膛上喃喃的道:「娘也說過,越精明的女人越不幸福,不過要看人來。若是找到夫君不爭氣,女人不夠精明就只能受委屈。也就是嫁給了你……我才能裝傻。」
「某知道。」
沈安當然知道妻子的本性,不過夫妻之間有時候還是要做個配合,不然兩人都精明強勢,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官人……」
「啥事?沒事睡覺。」
「他們說三司從錢莊取走了好多錢,那幾日每日都有馬車來拉銅錢……」
「嗯。」
「你說若是有人去擠兌怎麼辦?」
「睡覺!」
……
唐仁很忙。
錢莊在進入正軌之後,開分店就是頭等大事。
他不斷在各地輾轉視察,最近才回到汴梁。
天色剛亮,他就出來了。
「兩個饅頭,羊肉餡的。」
饅頭鋪的夥計看了他一眼,說道:「今日可少給一文錢。」
嗯?
唐仁問道:「為何?」
夥計說道:「西北那邊來了好些羊,城中的羊肉便宜了不少,咱們不坑人,所以就便宜些。」
裡面的店主聽到這話,就說道:「這日子如今算是慢慢的好過了,買羊肉饅頭的人也越來越多,某在想啊!若是哪日打下了遼國,這羊肉怕是和豬肉差不多賤了。」
「哈哈哈哈!」
眾人不禁大笑。
唐仁一直到了錢莊都依舊記得那些笑聲,心情極好。
「取錢!」
今日錢莊一開門,外面就來了不少人。
「大多是取錢的。」
唐仁也被驚動了,出來看了看。
「這是有意的。」
他的眼神微冷。
「判官,三司才將取走了一大筆錢,這些人怕是來擠兌的。」
唐仁點頭,「看著。」
他隨即就回了三司,把事情給韓絳說了。
「此事卻是個麻煩。」韓絳也很是頭痛,「那筆錢都弄下去了,卻不能收回來,可否去別的分店弄些錢來?只要擋住這一陣子,老夫想辦法去弄一批錢進去。」
唐仁嘆道:「相公,怕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