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曹佾和蘇軾已經開始聯手了,兩人一左一右,王雱在外圍偷襲,竟然打的有聲有色。
「沈龍圖!」
女妓們在為沈安加油助威,有人喊道:「去幫忙!」
「好!」
於是樓上就扔下了無數雜物。
砰砰砰砰砰砰!
「這是什麼?」
一個黑影被扔了下來,正好砸中了一個紈絝。
紈絝捂著額頭,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眾人仔細一看,砸中他的竟然是個馬桶。
二樓的那個女妓還保持著扔東西的姿勢,也呆住了。
臥槽!
沈安也為之咂舌,然後喊道:「他是自殘!」
蘇軾這一次的反應很快,「某看到了,他拿起馬桶往自家頭上砸!」
「國舅何在?」
這時有人聽到曹佾被圍毆,趕來助拳。
可當他們看到滿地慘叫的紈絝時,發現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沈安的臉上青腫了兩處,他指著這些紈絝說道:「你等今日可服了?」
紈絝們滿地都是,斷腿的此刻正在慘叫,沒斷腿的高喊服氣了。
爽!
沈安此次在西北沒怎麼殺人,一直憋著一股子氣,這一下算是爽透徹了。
他大笑道;「若是不服,只管去找國舅!」
「安北,你又想坑某!」
曹佾鼻青臉腫的過來,一把勾住沈安的肩膀,「好兄弟,回頭家裡有的,你只管挑!」
沈安今日不讓隨從幫忙,不是怕後果自己無法承擔,而是擔心連累曹佾。
紈絝之間打架就是自己上,隨從一旦上了,那性質就變了。
所以沈安寧可挨幾下也不肯叫人幫忙,這是真正的義氣。
「喝酒去!」
沈安反手勾著他的肩膀,挑眉道:「今夜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五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呼嘯而去,身後一片狼藉。
……
趙曙還沒睡。
他在看著地圖。
西北那塊已經是大宋的了,他這段時日就喜歡看著那塊疆土,陶醉不已。
他的手指頭順著往右邊劃過去,那邊就是遼國。
「北伐!」
趙曙拿起筆,發現墨汁凝固了,就加了水,自己慢慢的研磨。
提筆,他寫下了一行字。
——北伐當堂堂正正,幽燕第一,若是妥當,其次中京城,西京就成了一隅,可圍而不打,逼降!
這是他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謀略,期間多次修改過。情緒最激烈的時候,他甚至想著直搗中京城,活捉耶律洪基。
燭光搖曳,把他的影子映照在牆壁上晃動著。
邊上的陳忠珩站在那裡看似盡忠職守,可實則是在打盹。
打盹是一門很講究天賦的技能,陳忠珩在宮中多年,早已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站著就能打盹。
「陳忠珩!」
「臣在。」
陳忠珩第一時間就作出了回應,同時睜開眼睛,看著神采奕奕。
這便是本事。
「西北收復之後,耶律洪基會重新審視與大宋的交往,你回頭記得提醒我,要叮囑接待使者的人……要硬一些,不可軟弱。」
「是。」這事兒不大,陳忠珩在腦子裡迴蕩了幾遍,就算是記牢了。
「宋遼兩國如今算是沒了牽制,是劍拔弩張……還是要重敘兄弟情義!」
趙曙冷笑道:「所謂的兄弟情義,不過是用歲幣買來的,給錢就是兄弟,不給錢就是敵人。如今歲幣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