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奉為秘籍的玩意兒,在某些人的眼中不過是草紙而已。那些史書的備註後面,都是對歷代帝王將相的剖析,至此所謂的帝王之術和屠龍之術就成了爛大街的貨色。
「那人說,文彥博此人精通此類學問,可為帝王師。」
趙頊笑了笑,覺著自己跑題了,「你要小心,文彥博的手段悄無聲息,人稱春雨。」
春雨……
「潤物細無聲嗎?」沈安覺得這外號不錯。
趙頊點頭,沈安漫不經心的道:「聽聞他喜歡沈家的茶水。」
……
文彥博幫了沈安一把,助他的謀劃成功,武人成功進入了樞密院。
可就在這個當口卻傳來了一個訊息,說是沈安在背後捅了文彥博一刀,讓他從參知政事變成了樞密使。
壞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啊!
京城許多人都找來了小板凳,叫了外賣,倒著好酒,一家子圍著準備看熱鬧。
老文離開政治中樞多年了,這次回歸算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謀劃,可卻失敗了。
這個臉可是有些痛,不把這個臉掙回來,老文還怎麼在政壇揚名立萬?
就在這萬眾矚目中,沈安依舊該吃吃,該喝喝,該帶孩子就帶孩子。
只是芋頭實在是有些頑皮,於是沈安的咆哮聲每日準時響起,雞飛狗跳。
這便是不學習父慈子孝,一學習雞飛狗跳。
「錯了!」
沈安看到芋頭把一個簡單的字寫錯後,腦門上青筋直冒。
芋頭看著他,吸吸鼻子,開始癟嘴……
這是要哭的意思。
沈安長嘆一聲,「罷了罷了,還是尋你姑姑去吧。」
瞬間芋頭眼中的水汽都不見了,抱起課本,歡呼一聲就跑了。
外面進來了楊卓雪。
「官人,孩子還小呢。」
她走過去,輕輕給沈安按摩著太陽穴,抿嘴微笑。
「某知道。」沈安當然知道這個,可盼子成龍的心態他一時半會的調整不過來啊!
「毛豆呢?」
「剛睡。」
提及毛豆,夫妻倆連語氣都多了些溫柔。
楊卓雪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二梅去買菜,說是外面好像在說咱們家要和文家火併呢!」
「胡扯!」沈安活動了一下脖頸,楊卓雪的手下移,輕輕給他按著。
「文彥博老奸巨猾,他定然會上門來尋求和好。」
沈安的語氣平淡,楊卓雪笑道:「怕是不能呢!他先坑了咱們家一把,你又抽了他一下,這算是冤家對頭,他主動上門就是低頭,那可是宰輔呢,他哪裡肯。」
她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場景:文彥博冷冰冰的站在外面,說道:「年輕人,該見好就收!」。沈安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樞密使可好?」。
瞬間文彥博的臉就漲紅了,然後喝道:「老夫弄死你!」
他大步衝來,沈安微微低頭,右手低垂,就在文彥博近前時大喝一聲,隨即右手揮動,雙節棍抽打而去。
「啊!」
文彥博撲倒,沈安微微一笑,「這是何苦來哉!」
文彥博撲在地上,仰頭伸手喊道:「老夫錯了,安北饒命啊……」
……
沈安只是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睡意漸漸湧來。
「郎君!」
趙五五來了,「聞小種說文彥博已經準備了禮物,離榆林巷有一刻鐘的路程。」
沈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知道了,告訴莊老實,就說某不在家。」
楊卓雪訝然,「他是來咱們家的?」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