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子聰慧,但做事愛行險,讓人心驚肉跳的。
「你想如何?」
但從幾年前開始,王雱就是他的首席智囊和幕僚,給他出了不少好主意,所以王安石再無奈也要傾聽他的看法。
王雱開啟摺扇扇了幾下,夜風凌冽,他咳嗽了一下,「宮中採買出事誰知道?」
王安石皺眉道:「此事官家說不可外洩,就宰輔重臣們知曉。你是說……宰輔們重臣們傳出來的?」
王雱搖頭,「別的事他們敢傳,可宮中的醜事他們不敢,否則官家會讓他們好看。所以爹爹……」
老王有時候會自言自語,把愁人的事兒嘀咕出來。
王安石一凜,「你是說……」
王雱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齒看著格外的陰森森,「孩兒今日和沈安那邊說好了,請了幾個鄉兵來幫忙,還請爹爹允許。」
王安石深吸一口氣,「罷了,你只管去做。」
他回身去了後面,吳氏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小意寬慰。
「大郎在行險。」王安石苦笑道:「此事若是弄不好,家裡也不得安寧。」
「怎麼了?」吳氏一邊給他捶打肩膀,一邊給身邊的女僕使個眼色。
女僕一路去了前院,就聽到了一聲壓抑的慘叫。
那是雜物間吧。
女僕剛想過去,一個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冷冷的道:「退後!」
「嗚嗚……」
雜物間裡的慘哼激烈了些。
女僕不認識此人,她剛想驚呼,管事出來了,說道:「是大郎君在行事,你等不可出來,回去吧。」
女僕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後面,對吳氏和王安石說道:「前院有生人,看著陰森森的,管事說是大郎君在行事,可奴卻聽到了有人在慘叫呢!」
吳氏心中一驚,王安石拍拍她的手背,「此事你別管。」
「若是外事定然不會在家中拷打,那就是……」吳氏的雙手一緊,王安石只覺得脖頸側面難受。
吳氏依舊沒知覺,「家中誰是奸細?」
好個聰明的娘子!
王安石剛想誇讚一句,就覺得眼前發黑……
呯!
王安石倒地。
「官人!」
王安石倒下了。
訊息傳到前院,正在看著鄉兵拷打王安石隨從的王雱怒道:「誰氣到了爹爹?快去請郎中來。」
一個鄉兵淡淡的道:「王郎君安心,我等都學了些簡單的診治法子,此時這裡在拷打,不便外人進來,若是信得過,某去看看。」
「好。」
鄉兵被帶到了後院,一路目不斜視的進屋。
吳氏正在慌亂之中,女僕那王雱的交代說了,她在屏風後面急切的道:「快給官人看看。」
王安石就靠在椅子上,鄉兵先拿了脈搏,說道:「脈數沒錯。」
「心跳也還行。」
鄉兵迷惑的問道:「敢問夫人,剛才王中丞是怎麼了?」
吳氏說道:「剛才我在給官人按脖頸,他突然就這麼昏迷了過去。」
「按摩脖頸?」
鄉兵問道:「是那個地方?」
「好像是側邊一些吧。」
鄉兵摸了摸王安石的頸部,起身道:「隨後就醒。」
話音剛落,王安石哎的一聲,竟然就醒了。
吳氏顧不得什麼忌諱,從屏風後面出來,歡喜的道:「官人你可醒來了。」
王安石還在茫然,鄉兵問道:「王中丞可是感到眼前發黑?」
「是。」王安石還在有些懵。
「那就對了。」
鄉兵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