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帝王動輒重懲臣子,甚至是下死手,於是群臣心生懼意,自然不敢怠慢他們。
這就是最霸道的一種維持威信的方式。
趙曙不同,他只是用這些話來告訴群臣:皇城司在盯著你們,別搞什麼小動作。
文彥博說道:「沈安那裡一年半載的怕是沒個結果。」
包拯在邊上不吭聲,卻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別人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沈安對這方面的本事。
沈家的生意如今規模龐大,人數加起來不比船廠的少。不管是工坊還是店面,這些年下來都服服帖帖的,也沒聽聞有誰敢懈怠懶散。
那為何文彥博會說沈安一年半載的想不到辦法呢?
包拯不禁就笑了一下。
稍後文彥博告退,包拯拖後一步,說道:「沈安那孩子臣是知曉的,有些急智。」
什麼叫做急智?
就是有了問題,短時間就能想出解決方法。
文彥博只覺得腦門子跳了一下,回身看了包拯一眼。
包拯正好回身。
「文相辛苦了。」包拯淡淡的道:「那孩子最近缺些功勞。」
文彥博回想了一下沈安當時那純良的笑容,不禁想拍自己一巴掌。
身後傳來了趙曙的聲音,「此事緊要,去把沈安叫來。」
第1636章 對峙,解決方案
包拯和文彥博走在宮中,步履緩慢。
文彥博看了包拯一眼,「沈安據聞是你一手教匯出來的,可今日老夫卻被他的純良被矇蔽了。
先前他說沒個一兩年就找不到辦法,要多試試,老夫想到了他當年弄那些東西,總是先找個地方試試的說法,就信了他。如今看來還是你瞭解他,知曉他的狡猾。」
「狡猾?」包拯不悅的道:「那孩子最是純良不過了。」
這老包如今謊話也是張嘴就來啊!
文彥博搖搖頭,「你我都清楚,他若是純良,早就屍骨無存了。」
在這個時代,你若是不做官,純良興許還能安度一生。可你只要進了官場,純良就是你的弱點,上官會拿你來當做是道具,揉扁搓圓;同僚會拿你來背鍋,讓你不得安寧,苦不堪言……百姓都會看不起你,說你沒本事,說話當放屁……
一句話,純良不適合官場。
包拯止步側身。
文彥博止步側身。
二人神色肅然,目光炯炯的盯著對方。
帶路的內侍回身看到這個場面,不禁有些腿軟。
這兩位大爺要是在宮中幹起來,誰敢勸?
張八年來了也得靠邊站。
關鍵是文彥博和包拯以前可是親密戰友啊!
這兩個親密戰友如今卻劍拔弩張,可怕!
他想了想,最後閃到了一邊,蹲下來,雙手矇住耳朵。
——宰輔們要動手,起因絕對是大事,這等大事他不能聽!
兩雙老眼近距離對視著,鼻息可聞。
「沈安有辦法!」
「老夫不知。」
因為曾經交情深厚,加之包拯的性子不是那等背後捅刀子的,文彥博可以坦率些,他淡淡的道:「查證船廠時,沈安有話就說,等到了出主意時,他卻敝履自珍,這是何意?」
「那時為了做事,那孩子自然不會藏私。如今事情做完了,難道他還要把自己的本事教給你等?」包拯冷笑道:「那功勞算是誰的?定然是你文彥博的。如此他就算是為你文彥博做了嫁衣。」
文彥博的神色依舊平靜,「老夫沒那麼無恥,是他的自然就是他的。」
「老夫與你相交多年,你的性子老夫怎會不知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