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都來了,不整點動靜某心癢啊!」沈安說的很是平靜。
曹佾搖頭,「不能去!」
「好!」沈安點頭,曹佾心中卻沒底。
「你莫要哄某?」
「好!」
沈安尋個藉口,把賀寶叫了出去,問道:「可能弄到火油?」
呃!
賀寶的眼中多了謹慎,「小人早就囤積了些油,不少呢!」
「不錯不錯,留著做什麼?」沈安覺得這事兒靠譜了。
他準備臨走前放一把火,而目的並非是心癢那麼簡單。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可這把火卻非點不可。
賀寶看著很是憨厚,可此刻卻露出了些猙獰,「這火油留著兩個用處,一個是被遼人發現了,一把火燒死自己。若是沒被發現,等大軍北伐攻打幽州城時,小人就想辦法點把火,把城中弄亂了。」
「大宋從不乏好兒郎!」沈安頷首道:「你很好,不過某卻希望你能等到城頭更換旗幟的那一日。」
「是。」賀寶憨笑道:「張都知說了,若是北伐成功,小人就算是立功了,到時候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汴梁青樓想去哪家就去哪家。」
「一定!」
這等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為大宋效力,沈安覺得怎麼嘉獎都不為過。
可接下來怎麼把火油弄進去?
這是個難題。
沈安又去了一趟現場,回來的路上讓賀寶買了幾罈子美酒,還有十餘個大水囊。
回到駐地後,曹佾見了他帶回來的東西就嘆息一聲,蹲在那裡愁眉苦臉的道:「說吧,想如何弄?」
沈安和賀寶等人在灌裝火油,一人提著水囊,兩人拎著罈子緩緩倒進去。
這是賀寶這幾年一點點弄來的油,就和老鼠搬家似的。
裝滿油之後,沈安讓大夥兒睡覺。
「晚上動手,賀寶先用糞車把火油弄到城外去。」
一覺睡到下午,賀寶已經回來了。沈安親自下廚,弄了一大鍋湯餅。
「味道真好,就是汴梁的味。」
賀寶吃著吃著的,突然低頭抹淚。
「那年小人準備來北方時,張都知請了小人在汴梁的街頭吃湯餅,說是最好吃的那家。那味道記憶猶新。」
遠離家鄉幾年,而且身處敵國,每日提心弔膽的活著,一旦萌發了對家鄉親人的思念,止都止不住。
沈安知道這種感情,就沒勸。
吃了湯餅,沈安吩咐道:「賀寶和咱們分開走,春哥!」
黃春這幾日都在歇息,讓賀寶有些不解,心想這人是誰,來這裡無所事事。
黃春點頭,沈安繼續吩咐道:「小種,你帶著魏明去盯著水門那裡,率先潛入。」
聞小種點頭,魏明興奮的道:「總算是到了某的用武之地了。」
他擅長潛入,只是上次在沈家被繩套吊在了半空中,差點被花花給撕咬了。
沈安笑了笑,看向楊琪,「你跟著某。」
楊琪有些沮喪。
他的特長是驗屍,此次跟來屬於增長見聞,增加閱歷,以後好大用。
「出發!」
沈安當先出了房間,曹佾很鬱悶的跟在後面,「寶玉和某呢?」
嚴寶玉沒說話,他知道自己的職責。
在聞小種領命去潛入時,保護沈安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肩上。
至於曹佾……
「國舅,你看著老實。」沈安昧著良心說道:「稍後你在皇城的北門蹲著,就裝作是乞丐。」
「為啥?」曹佾不樂意了,「水門在城外,你們都出城,把某一人留在城內,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