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謀逆!」
「啊……這是想先縱火引發混亂,隨後奪取倉庫!還準備殺光了我等,好狠啊!」
那些被驅趕到邊上的百姓都在嘀咕。
「竟然是想造反?」
「沒聽說他們先縱火,隨後趁亂起事嗎?」
「好大的膽子啊!」
「只是那皇城這般漂亮,竟然被一把火給燒了。」
「重建就是了。」
「沒錢!」
大遼窮,這幾年更窮了。
最近這一年多以來,耶律洪基在招兵買馬,不斷擴充糧草儲備,就是想和大宋決戰。
在這種折騰之下,大遼的國庫連老鼠都不願來。
文官們相對一笑,都覺得這個栽贓的手段極好。
「如此我等無憂了。」
「嗯,隨後派人去報信,讓陛下知曉此間事。」
一個文官認真的道:「諸位,不可洩露了口風!」
眾人點頭,「放心,此事關係到咱們的身家性命,沒人會大意。」
文官點頭,滿意的道:「如此……大事定矣。」
「是沈安……」這時皇城裡衝出來一個將領,喊道:「是沈安放的火!」
正在暗喜的文官們神色一僵,那些剛射殺了自己上官的軍士們緩緩回身。
那些圍觀的百姓有些不信。
不,是所有人都不信。
沈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竟然還摸進了皇城裡縱火,你這是夢囈嗎?
那個將領跑了過來,「元和殿的周圍都有火油的痕跡。皇城中的將士們每次出入都要搜身,他們不可能帶著火油進去……」
這事兒不對勁!
那個文官冷著臉道:「可也有可能是裡外勾結!」
「不可能。」將領看到了那幾具屍骸,眼中有哀傷之色閃過。
他的兄長就倒在了血泊裡,死前還被汙衊為叛逆。
他怒吼道:「守門的還有文官!難道文官也謀逆嗎?」
這一聲大吼就像是醍醐灌頂,周圍的人全部清醒了。
是啊!
守門的還有文官,這文官幹啥去了?
「不可能!」
文官和武人之間先天就有一堵牆隔著,所以互相不尿對方。
武將面色漲紅,「就在北門裡面一點的牆壁上,有人留字。」
「什麼字?」
文官冷笑道:「必定是謀逆的話!」
武將看著他,突然劈手一巴掌抽去。
啪!
大遼也有文武之爭,但雙方大多是背後捅刀子,當面毆打是不存在的。
可如今就有武將當著無數人的面狠抽了文官,打破了這個慣例。
文官們大怒,有人喊道:「他是逆賊的同夥,拿下他!」
武將冷冷的道:「那人留字……沈安來此一遊!」
「拿下他!」
那個文官依舊在嘶吼,可週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個將領說道:「記得上次有人說拿到了沈安手書的一首詞,什麼朝朝暮暮的,可去查對。」
眾人看向了一個文官,那文官咬牙道:「好!」
武將看了倒下的兄長一眼,說道:「某不信他,必須派人跟著去。」
「好!」
雙方暫停。
馬蹄聲遠去,沈安正在低聲和曹佾說話:「你這是被誰打了?」
「那些人圍住了某,某以一敵十,不,以一敵百,左衝右突……」
曹佾說的口沫橫飛,沈安平靜的道:「咱能不吹噓嗎?某又不會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