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十全十美的準備?」沈安不屑的道:「那些人懼怕的是北伐成功,到了那時,官家會成為大宋百年來最出色的帝王,威望之高……到了那時,官家挾勢施行新政……」
他的眼中多了興奮之色,「那就是大勢啊!大勢一起,誰能阻擋!」
他仰頭看著虛空,心中的歡喜壓都壓不住。
「那錢財如何籌措?」
唐仁也很歡喜,只是面對目前的財政情況卻無計可施。
「事情不大。」
沈安很是從容的道:「某隻是在等著某些蠢貨往下跳罷了。」
唐仁問道:「您說的蠢貨是指……」
「等著看吧。」
沈安笑的很是輕鬆。
「傻缺!」
外面傳來了綠毛的聲音。
「滾!」
沈安對這隻賤鳥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若是可以,他準備在院子裡挖個坑,直接把它給埋了。
他在家裡耐心的等待著。
才過了兩天,呂誨突然彈劾韓絳,說他虛言欺君。
韓絳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和呂誨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一時間殺的難分難解。
「殺呀!」
沈家的前院,包綬帶著芋頭在扮裝武將。
兩個小子穿著特製的小甲衣,舉著特製的小木刀,在沈安的身邊來回奔跑。
「外面很熱鬧。」
包拯看著紅光滿面的,「韓絳說三司保證能弄到北伐的錢財,可呂誨竟然探知了訊息,說是三司壓根就沒法支付那麼多錢,這是欺君。」
他見沈安一臉的無所謂,就問道:「你難道……你莫不是又在三司買通了誰吧?」
上次沈安買通了一個官員,直接挖坑埋人,政事堂的那幾位事後都猜出來了。
「此等事有一不可有二。」
包拯很嚴肅,「不然犯忌諱。」
買通對手的身邊人來挖坑很爽,但卻不道德。
「絕對沒有。」沈安不屑的道:「舊黨一直在反對北伐,這次他們處心積慮弄到了訊息,韓絳事後該清理自己的身邊人了。」
包拯沒好氣的道:「他得等自己過了這一關再說,否則輪不到他清理人。」
「沒問題。」
沈安吹個口哨,「您等著看好了,保證讓他們好看。」
「吹什麼東西?一點也不穩重。」
「呃……口哨啊!」
「什麼口哨,老夫看你最近是閒極無聊了。」
包拯板著臉走了,包綬得了放風的機會,在沈家瘋玩。
事態很快就越演越烈了。
舊黨抓住了機會,對韓絳發動了總攻,一時間韓絳搖搖欲墜,朝中有希望的都在盯著三司使的位置使勁。
眼看著韓絳要下臺了,舊黨上下不禁歡喜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沈安讓人給韓絳帶去一個口信。
「我家郎君說了願意出手為韓相擋下此事,不過有個條件。」
莊老實從未想過自己此生竟然有勒索宰輔的機會,爽的那條腿一直在抖動。
韓絳罵道:「那個不要臉的,這等時候還想要老夫家裡的字畫?」
「韓相錯了,我家郎君只是想請韓相事後每月去邙山書院教一節課。」
「此事簡單,老夫答應了。」這是好事兒,韓絳當然不會拒絕。
「我家郎君……」莊老實看了韓絳一眼,「我家郎君還說,請您以後致仕了別急著回家,先去書院教一年的書。」
韓絳瞬間就大笑了起來。
「沈安北啊沈安北,你讓邙山書院蟄伏數年,老夫說你這是改性子了,原來你只是在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