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那邊謠言滿天飛,咱們好歹名義上是三司的人,我這心中發慌呢!
沈龍圖一直在家裡不動,我的心中也沒底,這不看到他來了,心中一鬆,覺著不怕了。」
「咦!看你面色潮紅,這是動春心了?」一個女夥計謔笑道:「只是沈龍圖定然看不上你。」
「你胡說八道,別跑!」
幾個女夥計打鬧了一下,錢莊的氣氛就多了些活潑。
沈安到了值房裡,坐下後問道:「三司那邊有些不穩,有人怕是會對錢莊下手,讓新政這邊焦頭爛額。某來此是想看看誰敢。」
這份氣魄讓唐仁不禁讚嘆不已。
「您來了,那些人定然只能偃旗息鼓。」
唐仁話鋒一轉,「只是下官聽聞……有人在謀求三司使一職。若是三司使被他們拿到了手中,以後麻煩就大了。」
「新政離不開錢糧,控制了錢糧,才能掌控新政。這一招倒是有趣,不過註定是徒勞。」
沈安喝了一杯茶,說道:「官家還沒發聲,所以韓絳的罪名無法確定,某此刻出來也算是背鍋,不過能讓韓絳承了人情也好,未來的書院會多一位宰輔教授,想著某的心情就大好啊!」
沈安在錢莊坐了半個時辰,然後就準備進宮。
「那您……」唐仁猶豫再三,還是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您準備怎麼做?」
「工具啊!」沈安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道:「你執掌錢莊,就該仔細琢磨。錢莊直屬朝中,若是缺錢了你能有何手段?若是錢太多了有何辦法?這些……別等這事情臨頭了再去想,亡羊補牢固然是美談,可為何不在之前就把羊圈給修補好呢?」
唐仁仔細品味著沈安的話,不禁有些沮喪,「某竟然這般無用嗎?」
沈安一路進宮,卻被韓琦叫人給拉到了政事堂。
「說!」
四位宰輔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大有不說就馬上弄死他的意思。
「此事吧,其實也不難,關鍵就是悟性。」
沈安看看左右,「口有些渴了。」
韓琦親自去弄了茶來,咬牙切齒的道:「若是想不出辦法來,喝了茶水,吐出來的就是血水。」
老韓看來最近沒少為這事兒煎熬,沈安笑著喝了一口茶水,美滋滋的問道:「敢問諸位相公,北伐必勝否?」
「當然!」韓琦躊躇滿志的道:「若是以前老夫還會猶豫再三,可如今有了火炮,就算是遇到堅城也好攻打了。若是火炮不能下,直接上火藥包,總有辦法能打破遼軍的城池。
當年太宗皇帝若是有這等火器,幽州必然守不住。」
沈安笑了笑,「既然必勝,可有繳獲?」
「幽州是南京道,乃是遼人最富庶的地方,錢糧應當不少。」韓琦含笑道:「幽州靠近大宋的北方,因為榷場的緣故,豪商不少,加之那些權貴,打下來之後,錢財滿坑滿谷啊!」
沈安笑呵呵的道:「那些錢糧既然是咱們的了,那為何不以此為抵押,去借些錢呢?」
瞬間宰輔們都愣住了。
「借貸?」
「沒錯,借貸。」
沈安笑的很是矜持。
「若說北伐是車,那麼很多人都在等著上車的機會。」
第1715章 空前絕後的抵押物
趙曙有些頭痛。
飛燕在給他按摩頭部。
飛燕和昭君旁的不行,就力氣大。
而焦慮症發作後,腦袋就像是要炸了般的難受,就希望有人能用力給自己按壓一下。
「用力!」
趙曙覺得那雙手彷彿帶著魔力,每到之處就讓他的病情緩解了不少。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