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家的老太爺沈橋得了訊息,當即被氣暈。
醒來後,他聽聞了兒子沈建在糧店裡上吊的訊息,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就去了。
幸而沈建被救了下來,但卻不言不語,就像是個傻子。
沈橋老淚縱橫的勸說了許久,可沈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差不多兩千貫的虧空,沈家今年怕是過不去了。
沈橋就問了沈建的身邊人,「大郎為何相信那範湖?」
隨從說道:「那範湖當時請了徐州府的陳松來陪著喝酒,所以郎君就信了他,給了定金。後來只是草草的查驗了糧食,也是因為這個。」
「陳松?」
沈橋問道:「可是司理參軍陳松?」
隨從點頭。
沈橋說道:「去找他!」
第1721章 去求那個人
沈橋六十多了,帶著兩個家僕就去了州衙。
司理參軍管的是司理院,在太祖皇帝時,司理院的名字叫做司寇院,顧名思義,大家都能從這個名字裡看出去東西來。
後來到了太宗皇帝時,司寇院改名為司理院,掌管刑獄勘鞫諸事。
司理參軍陳松就是幹這個的。
「沈橋?」
陳松皺眉道:「他來做什麼?」
邊上有小吏說道:「先前的訊息,那個賣糧食的沈建被人騙了兩千貫,上吊自盡,幸而未死。沈橋怕是為這個來的。」
陳松冷笑道:「那人竟然是個騙子?」
小吏訝然,「參軍您認識那個範湖?」
陳松摸摸腦袋,「上次在外面遇到,和本地的幾個商人在喝酒,見到了某就諂媚,說是請喝酒,某就去了,席間就有沈建。這是用某來做媒啊!好大的膽子。」
「那沈橋……」小吏苦笑道:「畢竟是沈家啊!」。他知道陳松絕對是從中得了好處。
陳松淡淡的道:「汴梁的那位自稱雄州沈,這十餘年來從不和徐州沈家走動,京城的有個沈靡,還是那位的伯父,可他從不搭理,可見那人是把沈家當做是陌路,再說此事也和某沒關係,不怕。去告訴沈橋,此事和某無關,讓他自己去報官。」
小吏說道:「那不是還有個沈靡?」
陳松冷笑道:「沈靡被沈安當眾給了沒臉,如今在群牧司早就沒了威信,加之他馬上就要致仕了,那裡管得到徐州來?」
小吏聞言出去。
沈橋在外面等候,見小吏來了就堆笑道:「官人,老夫……」
小吏板著臉道:「參軍說了,此事與他無關,你可自去報官。」
沈橋一聽就白了老臉,「此事……那……那範湖當時請了大郎去飲酒,席間還有陳參軍在呢!不是陳參軍在,大郎哪裡會信那個範湖……」
小吏把臉一板,「汙衊參軍,回頭把你一家子下了牢裡!」
沈橋怒了,「我家也是官宦世家,為何……為何?」
小吏看看左右,低聲道:「此事……要去尋人幫忙。」
他板著臉恐嚇沈橋是受命,但私下卻不想得罪人。
沈橋懂了,他拱拱手告辭。
小吏嘆道:「參軍就怕惹事上身,可卻忘記了……血濃於水呢!若是沈家求到了汴梁去,咦!不對,沈靡多年一直在群牧司,沈安竟然沒出手相助,以至於沈靡如今境況糟糕。難道他真是不認沈家這門親戚了?」
他去尋了個老吏問了此事。
老吏斜睨著他,「下衙後……」
沒好處你別想求人,這是衙門裡的規矩,小吏笑道:「下衙了去酒肆,某請客。」
老吏點頭,「算你聰明。不過老夫可不白喝你的酒,這些東西關鍵時候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