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首相呢!能收了韓家的子弟為徒,以後和韓家就是盟友,這等好事他竟然不願意?」
沈彬點頭,「大哥不答應,韓相公最後退而求其次,說是請大哥在以後照拂指點他的兒孫,大哥想了想,這才答應了。」
裡面屋傳來了動靜,沈橋冷哼一聲,說道:「沒死?沒死就出來。」
裡面躺著的是沈建。
沈彬進去,沒多久就扶著他出來。
「清醒了?」
沈橋看著他,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被騙就被騙了,你卻心如死灰,只想裝瘋避過,這是大丈夫所為?」
沈建跪下請罪。
「哎!」沈橋嘆道:「沈家百年,就出了沈卞和沈靡,沈靡算是不行了,如今就要看安哥。只是老夫這一枝卻不見有出息的,唯一的……」
他在人群裡找到了沈彬,說道:「彬哥要好生讀書,你安哥看著對你頗有些好感,以後說不得能得用。」
沈彬應了。
「如此老夫也能安心了。」
這時外面進來一人,「阿郎,安哥問外面之事如何處置?」
沈橋愕然,旋即自嘲道:「他這是給老夫臉面呢!否則……罷了,去前面。」
一家子除去婦孺之外都去了前院。
稍後沈安來了,大家見禮,然後沈橋就說了此事。
「……大致就是這樣。」
沈安見他們一臉怒色,就笑道:「此事到也好說,如此就開始吧。」
他來徐州主要是掃墓祭奠生母,為沈橋家解決此事只是順帶。
「帶人進來。」
門外有鄉兵應了。
稍後小吏和衙役就被帶了進來。
沈家眾人明顯的有些畏懼,沈安見了不禁嘆息。
在沈卞出走之後,沈靡一直在益州為官,回到京城後也沒照拂老家的親戚,於是沈家就漸漸的沒落了。
小吏三人進來,馬上叉手行禮,「見過沈龍圖。」
這是見上官或是見貴人的禮節。
沈安問道:「為何不去追索騙子範湖?」
小吏沒有絲毫猶豫,「那範湖不知所蹤,這等案子上官說沒法追索,就沒管。」
騙子一旦遁去,確實是很難追索。
沈安說道:「最開始時還有機會,可卻視而不見,陳松是什麼意思?」
他提及陳松時很是輕蔑,小吏一個激靈,猶豫了一下。
陳松是他的上官,出賣上官……
但看看沈安那平靜的神色,看著就像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能築京觀?
普通人能被稱為沈斷腿?
小吏說道:「參軍說此事與他無關。」
「是與他無關。」
沈安對沈橋頷首道:「叔公,雖然他們之間一起喝過酒,但陳松並未為範湖吹噓,所以此次算是咎由自取。」
沈橋點頭,神色黯然。
這個道理他如何不知,所以才格外的覺得沈建沒出息。
小吏聞言大喜,說道:「沈龍圖來了徐州,參軍怕是想請您飲酒呢!」
這是客套話,請沈安喝酒,陳松還不夠資格。
沈安頷首道:「某卻不敢去。」
瞬間氣氛就變了。
沈橋心中歡喜,只覺得眼中發酸。
安哥還是在為老夫做主啊!
陳松這等行徑從法理上並無錯處,可在人情上卻是大錯特錯。
小吏沒想到沈安會翻臉,就強笑道:「小人……小人……」
沈安哪裡會為難這等人,他淡淡的道:「回去告訴陳松,此事沈某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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